聂茵倒在一旁,刚想睡过去,就听到一旁的他说:“如果觉得累,就休息一下,不要勉强自己去拍电影。”
聂茵的脑子里很乱,不知道是不是下午看到了那张相似的脸,把自己给影响了。
“不勉强,贺导的新剧本是奔着拿奖去的。”
聂衍起身进入浴室,拿来了干净的帕子和脸盆,还有卸妆棉。
他最初的时候,对于女人的那一堆东西都很陌生,全都不认识。
但有段时间聂茵总是半夜回来,也不卸妆,倒头就睡,所以他就学会了卸妆。
用卸妆棉沾了卸妆水,把她脸上的妆容一点点的擦拭干净。
最后用洗面奶给她洗一遍。
这个时候的聂茵是最听话的,乖乖巧巧的,一动也不动。
卸妆若是卸不干净,皮肤容易闷痘,老得快。
聂衍记住了这一点,一点儿都不敢耽搁。
给她洗完脸,甚至还会顺手给她做个太阳穴的按摩。
他去跟专门的中医请教过,能缓解头疼,疲劳。
给聂茵按摩的时候,她也很听话,有时候脑袋甚至会放到他的膝盖上,眼睛闭着,偶尔舒服的喟叹一声。
两人没有任何的交流,这却是聂衍最满足的时候。
因为其他的时间,其实他大多都看不到聂茵。
他忙,聂茵更忙,特别是最近这一天,更是天南海北的飞。
他很想跟着一起去,但是聂家的公司又将他牢牢的钉在京城,除非偶尔去出差。
他把自己的私人时间全都花在了聂茵身上,但每次刚飞到她所在的城市,她又马上和剧组转移去了下一个地方。
一来二去,聂衍也就明白了。
他好像只能在原地等着她回来。
甚至,有一天也会她不会回来了。
偶尔十天半个月看不到人的时候,他就很惶恐,担心聂茵再出现的时候,身边已经多了一个人。
然后她笑着挽着对方的手说要结婚,这样的话,他会崩溃的。
以前聂茵把他当做她的世界,只围着他转。
现在聂茵已经飞到了蓝天之上,见识到了这个世界更广大的一面,她已经可以不再眷念原来的那一亩三分地了。
所以惶恐的人变成了聂衍。
只有这个时候,只有他给聂茵卸妆,按摩的时候,他才有强烈的安全感。
好像他还在被她需要。
聂衍轻轻的给她按着太阳穴,眼眶顿时红了。
以前有个无数个无数个可以和她相处的时间,他却从未珍惜过。
现在才明白当初的自己有多可恶。
聂茵被按得很舒服,直接睡着了。
梦里好像回到了十八岁的时候。
她腼腆地问聂衍可不可以,回答她的是男人强势的压过来。
那是她第一次经历那种事情,其实并不太舒服,但因为是那么的亲密,她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
好像她一直都期待的事情,终于成真了。
但是第二天起床时,聂衍又恢复了冷漠,讽刺她连哥哥的床都爬。
那一瞬间,聂茵真的有种错觉,仿佛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贱女人。
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辩驳不了。
然后他掐着她的下巴。
“这么喜欢被干,以后随叫随到吧。”
就这样,在这样的羞辱当中,她默认了。
她知道那是她自己犯贱,怪不得别人。
因为梦到了当时的内容,聂茵在梦里没忍住哭了。
然后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擦拭自己的眼泪。
其实这段时间,除了这个梦之外,她更多的是梦到被关在地下室的时候,那么的害怕无助,聂衍像天神一样降临在她身边。
她丢下了所有防备,毫不犹豫地朝他扑过去,抱着他哭。
他蹲下身,把她背起来离开那个地方,就像是英雄一样。
聂茵觉得嗓子有些痛,人在回忆过去,痛苦得无法自拔的时候,嗓子就会痛,说不出来话。
她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家里的天花板,抬手揉了揉眉心。
穿着睡衣出去时,听到厨房传来声音。
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去浴室洗漱时,她看到自己的嘴巴肿了,微微愣住。
像是被人吸肿的。
聂衍亲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