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茵就像是受伤的小兽,拼命远离聂衍,她甚至抓住了白慕的裤脚,像是在乞求着什么。
她已经不剩下什么理智了,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白慕对两人之间的纠葛并不感兴趣,准确的说,看到别人越痛苦,他应该兴奋才对,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救世主。
但他蹲身,拿过一旁的纸巾,擦掉聂茵脸颊上的眼泪。
聂茵的眼泪就像是坏掉的水龙头,怎么都擦不干净。
白慕皱眉,看向聂衍,刚想开口,聂茵就搂住了他的腰,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白慕的脸色瞬间变了,袖子里的匕首都已经在蠢蠢欲动。
难受。
他强压着想要杀人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对着聂衍笑了笑。
但这笑容,在聂衍眼里是挑衅。
本来还剩几分理智的他,这下什么理智都不剩下了,抓过聂茵的头发,一把将人压在了沙发上。
“聂茵,你是不是疯了?!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
在他的面前,去扑另一个男人?
聂茵的脑袋撞在沙发上,晕头转向的厉害,这会儿又想吐。
但聂衍的下一句话,直接点住了她的穴道。
“就这么饥渴?是不是谁都可以?你贱不贱?”
聂茵咬着唇,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流。
没有力气挣扎了,就像那天一样,挣扎到最后已经没有力气,只剩下麻木。
胸口的扣子已经被人扯开,聂衍的嘴一口咬在了她的皮肤上。
“你他妈的被我搞了这么多年,还能去找别人么?啊?你不觉得恶心?!”
话音刚落,一个玻璃瓶子就在他的脑袋上炸开。
白慕松开了瓶子的瓶口,皱眉看着鲜血从聂衍的脑袋上流下来。
聂衍浑身一僵,差点儿痛得晕过去。
但他不管不顾的掐住聂茵的下巴,就这么吻了过去。
聂茵没像以前那样笑着回应他,只是眼泪流得更凶了。
吻了几分钟,他还是觉得浑身痛,此刻只有像以前那样跟她纠缠,听她不受控制的喊着他的名字,这股痛才能好。
他闭了闭眼睛,放开她的嘴。
“让你的情夫滚!”
白慕就站在他们的身后,很是头疼,他甚至觉得这个男人可能是不要命了。
女人的滋味儿就那么好么?这一敲下去,他估计脑子都不清楚了,这会儿还在强行吻着人。
他将自己的手机拿过,看到池烟打来的电话,松了口气。
他走近,拎过聂衍的衣领,就要一拳头砸过去。
这人真的有点麻烦。
但聂衍的身手也不差,哪怕是胸口有伤,哪怕是脑袋上被人开了瓢,此刻还有力气跟白慕打作一团。
房间内乒乒乓乓的响,白慕的手臂被刮伤了一下。
聂茵躺在沙发上,此刻眼珠子总算是动了动,眼看聂衍要抓住匕首刺进白慕的肩膀。
聂茵不知道是被什么刺激到了,捡过地上白慕丢掉的玻璃瓶口,率先一步穿透了聂衍的手掌。
聂衍的脸色一白,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脑袋里嗡嗡嗡的响,心脏痛得喘不过气。
他看着聂茵抖着手去检查白慕的肩膀,看到她哑声问白慕有没有事。
她瞎了,她一定是瞎了才没看到他也受伤了。
聂衍感觉到自己的眼睛一阵热,他强撑着没倒下去,只是一眨不眨的盯住聂茵。
聂茵却搀扶着什么事儿都没有的白慕,在一旁坐下。
白慕也有些意外聂茵会动手,其实聂衍那一下他是能躲过的,毕竟聂衍浑身都是伤,所以处处都是破绽。
但他的眼里划过笑意,骨子里的恶劣因子突然兴奋了起来。
他看着聂茵,突然虚弱的说了一句,“聂茵姐,我好怕。”
说完,他对着聂衍笑了笑。
聂衍浑身都在抖,可越是愤怒,他的脑子里竟然越清晰。
他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那贯穿浑身的尖锐疼痛,甚至眼眶都在跟着发热。
聂茵去关心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绿茶婊,把他晾在这了。
他咬咬唇,眼眶更热了,哑声道:“聂茵,你是不是瞎,没看到我比他伤得更重吗?”
太痛了,面前这个根本就不是聂茵。
以前聂茵见他流血,紧张的指尖都会跟着抖,会紧张的询问到底怎么回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