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他。”
苏掌柜耳边响起苏诺曦空灵悦耳的声音,且只有他一人能听到。
玻璃杯换庄园,不管从哪个方面算,自己都赚翻了。
人不能逼得太紧,狗急了都会跳墙,更别说忠勇伯。
别看忠勇伯府如今有些落魄,千年积蓄的财富和人脉,还是不容小觑。
逼急了,忠勇伯来个鱼死网破,得不偿失。
“唉!”
苏掌柜扶着忠勇伯重重一叹,满脸无可奈何道:
“老夫本不该答应,看在忠勇伯确实困难的份儿上,便通融一二,伯爷以后可千万看好房内的小妾姨娘,别放出去招灾惹祸才是。”
忠勇伯抱拳一礼,口是心非道:“多谢您老提醒,经过此事,在下定铭记在心。”
苏掌柜满意点头,带着庄园的地契和红契,浩浩荡荡离开。
关媛娣傻眼,在她看来,苏掌柜就是一个帮人看店的。
忠勇伯乃是伯爷,也算皇亲国戚,老头进门也没说几句话。
逼急了,直接将老头撵出去便是,作何赔出去两座价值连城的庄子?
于她而言,压根没办法理解,苏掌柜背后的势力代表什么?
她是这样想的,挣扎着弄掉嘴上的麻布,呸呸几口,将心里想法问了出来,还埋怨忠勇伯,不该那般畏畏缩缩。
“啪”一声,忠勇伯打歪关媛娣的小脸,猩红着眸子暴躁得像一头大猩猩:
“你懂什么?我怕的是性苏掌柜吗?他算什么东西?老子怕的是他身后的忠勇伯府和云亲王府。
你知道珍宝楼代表什么吗?珍宝楼代表推磨鬼,神秘到令人恐慌的存在。
你信不信?如果今日本伯爷不把庄子赔给他们,明日,会直接从伯爷的位置上掉落贫民窟,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
关媛娣耳朵嗡嗡,看着忠勇伯激动地来回走动,嘴巴一张一合,一个字都没听到,一股血线顺着左耳缓缓流出。
苏诺曦摇头,闪身离开忠勇伯府,飞烟等人解开伯府暗卫穴道,身形一晃消失原地。
四名暗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做出一个决定,此事太丢脸,谁都不想说出去。
忠勇伯震怒,但理智尚存,关媛娣腹中怀有他的孩儿,已经两月有余。
白家人丁单薄,任何一个子嗣都很重要。
别看关媛娣伤痕累累,其实全是皮外伤,压根没伤到内里。
最重的,是忠勇伯打了那一巴掌,直接让关媛娣左耳失聪。
忠勇伯早已失去对关媛娣的新鲜感,挥手让人把关媛娣带下去严加看管,每天一日三餐伺候,却不让她离开小院一步。
柳莹莹气到吐血,对身边嬷嬷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吩咐好些事情。
对忠勇伯,她早已失去爱意,事已至此,作为母亲,她最应该做的便是保护孩子们不受伤害。
从这一天开始,柳莹莹开始松鼠积攒粮食般,每天转移一点忠勇伯府财产。
与其让伯府祖上积攒的财富,落入那些莺莺燕燕的女人手里,不如给她柳莹莹的儿女多攒一些。
离开忠勇伯府,苏诺曦直奔皇家陵墓。
没拿到先皇留下的遗旨,苏诺曦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守皇陵的小屋内,单天行耳朵动了动,把笔搁在笔架上,速度极快地把所有密函扫进书桌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