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单天毅看不见的角度,太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宁王和成王隐藏在密林深处的军队,小兵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道:
“你们听说了吗?九天后,云王将亲率精兵前来攻打,那可是精兵强将,我们这些乌合之众只有送命的份儿。”
“随州城四个城门每天都在呐喊,怎么可能没听到。”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抱着头呜呜哭泣:“我想回家,我不想当兵了,呜呜呜......”
有一个人哭,很多人都呜呜抽泣起来,每个人都十分压抑,眼泪哗哗却不敢哭出声响。
青纺县城古氏一族的田庄内。
古燕娇浓妆艳抹,穿着清凉,欣赏着自己刚做好的血红指甲,对单膝跪地的古家暗卫道:
“既然查出姓关的姑娘身在何方,那就想办法把人约出来,本夫人早就想会一会她了,此事就交给你去办。”
暗卫面罩下的脸片片皲裂,不情不愿应诺而去。
这位大小姐说得简单,知不知道大石村的烂石滩现在就是个铜墙铁壁。
脱一层皮都不一定能进去,更不要说,把他们最宝贝的关姑娘给约出来。
无可奈何之下,暗卫以古燕娇的名义,送上一封拜帖,约关姑娘在青纺县城最大的茶楼“信天阁”见面。
顾顺的信函和古燕娇的信函同时放在苏诺曦面前,苏明信摇着折扇道:
“这个古燕娇是谁?说话咋这么拽呢?我们别理她,直接去见顾顺,秘密基地的事儿才是重点。”
苏诺曦指着信函内容道:“你看这里,古燕娇说她知晓云王的身世之谜,如果我不去见面,她就公之于众。”
苏明信不以为意摆摆手道:“嗨,假的,云王能有什么秘密,天下人都知晓他是皇后的亲儿子,当今皇上的弟弟。”
苏诺曦盯着苏明信的眼睛,确定他没说谎,看来云王并非皇后和皇上亲生之事连苏明信都不知晓。
那么,古燕娇又是如何知晓的?
如果古燕娇只根据蛛丝马迹有所猜想,并不知晓其中关键,自己为此事前去赴约,不就变相告诉她,单天麟的身世确实有问题吗?
但是,如果不去赴约,如同她信函所说,把单天麟的身世公之于众当如何是好?
此时正值两军交战,任何一点纰漏,都会生灵涂炭,此事该如何选择呢?
苏明信一巴掌拍在桌上,“啪”地一声,震得苏诺曦心脏抖了好几下,抚着心口道:
“你干嘛?突然来这么一下子,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人吗?”
苏明信嘻嘻哈哈凑近苏诺曦道:“古燕娇拿云王威胁你,你大可把此事告知云王啊!
是否赴宴,让云王自己决定,他自己的身世,他自己若不着急,你跟着瞎掺和啥?”
呃......
苏诺曦:“......”
难道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
忽地,苏明信又补了一句:“嘶,方才没仔细看,古燕娇约你明天下午见面,通知云王好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