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诺曦目瞪口呆,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洛叔,你用棉布打劫去了?”
天呐噜,他们关家村人手不足,一个月只有不到三百匹布的产量。
两个来月,不足一千匹棉布,卖出五万多两银子,近六十两一匹布。
用前世的市场价进行换算,洛衡一匹染色的棉布卖了六万元。
苏诺曦捂着心口,差点儿没跳出嗓子眼儿。
搬运物品经过的关大湖等人手一滑,箱子咣当一下掉在地上。
“哎哟!”
高铁锤抱着被砸到的脚,一蹦一跳,苦着脸直哼哼!
苏诺曦好不容易平缓,弱弱道:“洛叔,您把棉布卖给哪个冤大头了?”
“哎!怎么是冤大头呢?”洛衡一脸不以为意:
“物以稀为贵,制作棉布的棉花天底下几乎没人知晓。
这种纺织工艺谁都不懂,花纹经纬排布更是稀罕,最经典的染色方式,只有洛记拥有,卖六十两委实是良心价格。”
呃......
说得好有道理,苏诺曦竟然无言以对。
关大湖和一众帮忙搬运行李的关氏族人张大嘴巴,原来生意可以这样做?
学到了嘿!
高铁锤放下受伤的脚,双眼精亮,能喷出火花。
关二牙嘴角抽抽,转头问关大湖:“我们今年收获多少棉花?”
关大湖:“......”
“我去!”
关大湖没动,关大牙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高兴得一蹦三尺高:
“哈哈哈,二牙,你嫂子说了,今年每家分六十斤棉花做完冬衣冬被,至少还能纺织两千匹棉布。
发了,妥妥的发了,哈哈哈哈......”
最后,洛衡执意只收取棉布产量纯利润的三成。
苏诺曦也不再矫情,照单把银两全收了,转头将其中两成用作“聚合派”的建设资金和运转费用。
剩下的五成,准备分两成给单天麟,是他打通贡品的关卡,作为洛记后面的靠山,理应得到这些。
外界不管怎么动荡,关氏一族的祠堂建设、修路等工序一样没停。
之前报名的工匠接到通知,第二天辰时进入烂石滩,采石、建祠堂,忙得热火朝天。
“聚合派”也在这忙忙碌碌中,简单地祭天叩拜织女后,红红火火地办了起来。
所有来学习纺织技术的女子都签订保密协议,用工协议,入派协议等各种条约。
既是对她们的一种保护,也是一种约束。
一旦她们之中有人泄露所学内容,不仅面临巨额赔偿,又会承受各种名声压力。
这里的村民淳朴,几乎没有人敢公然触碰高压线。
关家村临时用竹木搭建两间超级大的厂房,妇女每天辰时上工,包早中晚三餐,学习各种纺织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