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皱管事寻一处仓房多,运送便利的山庄或房屋,临时堆放几日粮草。
并用你的关系放出话去,鬼推磨只收现银,不收银票,明日三更,我希望皱管事能带来好消息。”
说完,苏诺曦一个瞬移没了踪迹。
皱管事大汗长流,翻身而起跑到父母子女房中,皆在他们嘴边看到了那种棕褐色黏腻物体,颓然坐地。
不一会儿,他翻身而起,从后堂跑进牙行,星夜翻阅手头空置的山庄和庭院记录。
破晓时分,苏诺曦回到关家,精神力极度透支的她倒头就睡。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间或夹杂着赵婆子撕心裂肺的哭嚎:
“姓马的,你个糟老婆子,坏心眼的东西,故意将土窑镇所有洗脏衣服的活计让给我。
让我们家在规定时间内洗不出这么多衣服,赔光了我们家所有银钱,呜呜呜......
你心眼这么坏,会不得好死的,呜呜呜......”
苏诺曦倏然睁开眼睛,一骨碌翻身而起,迅速穿戴齐整开门而出,抬手便给了赵婆子一个响亮的大嘴刮子:
“把你的话给我收回去,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自己要挟我奶奶,让出这份活计。
我奶奶念及妯娌情谊不与你争抢,输了败了,全是你个人行为,凭什么咒骂我奶奶?”
围观村民闻言,感念关家前几日收购草木灰,让他们每家每户都有几百文进账,有些人家甚至有一两多银子,纷纷责备赵婆子:
“我说关家三婶,你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咋就紧咬着关家七婶不放呢?”
“对啊,人家马妹子怎么你了,把收衣服洗的活计全让给你还不够吗?大清早让你如此糟践人家?”
“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呗,关家七房辛辛苦苦置办的牛,分家那会儿赵婆子一闹,不得不给了出去。
现在又来攀咬七房,不就是看关七叔家前段时间收草木灰,给银钱痛快,想分一杯羹吗?”
赵婆子被苏诺曦一耳光打懵,好半晌才缓和过来,听闻众乡亲议论一跃而起咆哮道:
“你们知道什么?马老太收草木灰,就是为了做一种叫肥皂的东西。
那玩意儿洗衣服超级干净,县里的大户人家几乎都用那个,一两银子巴掌大的一块。
你们草木灰才多少文一斤?大伙全都上了马老太的当,被人家卖了,还帮人家数钱,活该笨死你们。”
众村民愕然,齐刷刷转向马老太,不敢置信惊呼:
“啥玩意儿,一两银子一块,打劫也没这么贵啊!”
“草木灰咋会有这么大的用处?赵奶奶弄错了吧?”
“天哪,一两银子一块,咱们的草木灰才卖二文钱一斤,亏大发了,关家的,赔钱。”
“对,赔钱,草木灰卖这么便宜,你们家赚这么多,心里不亏吗?”
关老头和马老太等人被逼得步步后退,关大湖闪身挡在前面,愤愤看着众人双拳紧握,强忍着内心的暴怒因子。
赵婆子眸底闪过一抹奸计得逞的精芒,掰着手指计算,这次能从关家逼出几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