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勾唇,眼底掠过一丝幽光,“一群恶鬼,冥府真是越发宽宥了,竟然连你们也能被放出来。”
“少废话,现在将孝敬送来,大爷就不跟你们计较了。”鬼霸威风道。
“没有。”木棉头也没抬,只看着儿子,“我家只准备了这些黄纸,没有多余的。”
“没有?大爷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鬼霸张口一吼。
顷刻间阴风大作。
阴气森森,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普通人听了这鬼啸,耳膜会破裂,恐怕连魂魄都得被震伤。
从而变成痴傻多病。
木棉轻轻捂着谢居安的耳朵,谢居安已经沉沉睡去,她微微勾唇,抬眸的瞬间,眼中幽绿,“闭上嘴,吵醒我儿子,弄死你!”
“啊嗬!”
鬼霸惊觉,喉咙瞬间发不出声音来了。
它捂着自己咽喉,大怒。
旁边的小鬼一脸懵逼。
此时再看木棉,面上冷肃,眉眼间带着一股肃杀的威严。
鬼霸有一瞬间,从心底感到畏惧,“你,是谁?”
这女人什么都没做,就能压制它?
木棉只是轻轻一挥手,便将鬼霸与几只小鬼团成一团,“你觉着,我像谁。”
刹那间,鬼霸似是看到她的本体。
比阴司更威严。
“孟......孟婆。”
不等它们多言,木棉一摆手,便将这团鬼掀飞。
街道上游荡的鬼,再次一哄而散。
两团鬼掉到了一处,像胶水黏在一起似的,手脚打结,半天挣不开。
“哥们,你也是被人团成这样扔出来的?”
“是啊,遇到个可怕的婆娘。”
“难道你们也遇到了那个镇宅仙,哥们,命苦啊!”
“不是镇宅仙,是个带孩子的女人。”
两团鬼,叫苦连天。
木棉刚将谢居安放下,就收到谢恒的传音符。
谢恒说今晚不回家了,师弟家出了点事,让木棉不必等他,早些休息。
卓清泉出事了?
木棉想着不放心,便在谢居安周身设了层结界,防止邪祟惊扰到孩子。
卓清泉刚将袁满带回家,谢恒就听到木棉喊他,“相公。”
“木棉,你怎么来了?”谢恒赶紧看她周围,还好,没有阴鬼尾随,“今夜阴气重,不是让你不要出门吗。”
“听你说师弟出事了,我不放心来看看你。”木棉柔声道。
谢恒心头暖暖的,却也为卓清泉担心,“出事的是弟妹。”
“圆圆出事了?”因为是同门师兄弟,所以木棉跟袁满的关系也不错。
二人经常聚在一起聊天。
袁满开朗活泼,善意温柔,是个好姑娘。
木棉进屋一看,袁满昏睡不醒,“圆圆怎么了?”
“她似是少了一魂。”谢恒说。
卓清泉满脸担心,他拜入师门,涉猎不精,不知具体该如何找回魂魄。
正要求助师兄,木棉忽然上前,探查了袁满的魂魄,“少了生魂。”
谢恒眼神微动,“绵绵,你会看?”
木棉一顿,才发觉自己表现的太精通了,她笑笑说,“谁让我有个修道的相公呢,日日耳濡目染,又常听皇后说起,便是看,我也看会了一些。”
谢恒觉得有道理,这样看来木棉的天分也不差啊。
“今夜鬼门大开,圆圆莫不是被吓掉了魂?”木棉问起。
被吓掉魂的情况也是有的。
谢恒摇头,“弟妹是为人所害。”
“谁要害圆圆?”木棉讶异。
袁满这样好的性格,又是刚来京城定居不久,怎会有人要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