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里,是一截人的手臂。
白日里,他才在这里挖出一根人骨,烧了。
那骨头,也是手臂的肢体。
袁父险些站不稳,“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袁家对你们不薄啊!”
丁家,是袁家的亲家啊。
他将丁家接来袁家住,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他们为什么要害袁家?
袁母心痛极了,“亲家,你是对我们有什么不满吗?儿媳亡故时,你们说怨不得我们,袁家也倾力在补偿你们了呀!”
袁家,赔偿了丁家二十万两雪花银。
“我,我......”丁父看向丁阳,不知道找什么借口好。
百口莫辩啊。
“你们是故意的?”倒是丁阳,突然明白什么似的,猛地看向袁家人。
“你们算计我跟我爹!”
他倒打一耙。
袁家故意挖了阵眼。
又举家庆祝。
说阵法破解了。
袁家平安无事。
是故意放出消息给他们,让他们上钩?
“哼,究竟是谁算计谁?丁家不会没数吧?”袁公冷眼。
“袁家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们,你们要这么祸害我们啊!”袁母质问。
儿媳难产而亡,亲家体恤,不曾怪罪,袁家多有感激啊。
也赔偿了丁家丰厚的银钱。
就连丁阳在外面欠的那些赌债,袁家也给他平了。
还将丁家父母都接到袁家来住,将后院那一整套的宅子都划了给他们。
“亲家母误会了,我们就是,就是......”丁父吞吞吐吐半天,胳膊肘戳丁阳,给他使眼色,让他说话。
说个屁!
丁阳是个混不吝。
因为姐姐嫁到袁家,有钱有名,他没少借着袁家的势在外面逞威风。
闯了什么祸,都有爹娘给他摆平。
爹娘摆不平的,就会去求袁家。
在他看来,他在袁家住着理所应当。
丁阳早就将自己当成了袁家的主人。
“我姐姐为了给你家生儿子,死在你们家,我们为姐姐讨个公道怎么了?”
丁阳跳起来,瞧着义正言辞,“你们袁家欠我姐姐一条命,我们报复袁家天经地义!”
袁父惊呆了。
袁母惊呆了。
袁公震怒了。
袁家所有人,都震惊了。
丁阳,竟是这样想的。
袁家两个哥哥,震惊之余,怒从心起,气愤的捏紧了拳头,“丁阳,你说这话有没有良心!袁家为你收拾了多少烂摊子,你要害我们家,竟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简直......”
“简直不要脸!”
袁大踉跄了两下,差点没站稳。
“夫人过世,我比谁都心痛,没想到,岳父岳母竟一直记恨着我们。”袁大忍不住落泪,“你们恨我是应该的,夫人因我而死,可我爹娘,没有对不起你们的地方,你们要报仇,冲我来就是,为何要害整个袁家!”
“呵,那么点银子,就想买我姐一条命,你们打发要饭的呢?”丁阳冷哼,“怎么也得分袁家一半财产才合理!”
他狮子大开口。
袁母这才知道,原来丁家一直以来存的这样的心思!
可儿媳亡故,并非她们害得呀!
难道她们就不心痛吗。
“你,你竟如此贪得无厌!”袁父怒了。
袁家虽对大儿媳有愧,但自问,对得起丁家了。
袁家弥补给丁家的,零零散散加起来,绝不少于五十万两白银。
他们竟还不知足!
丁阳就是一副贪得无厌的嘴脸,“我是替我姐不值!我娘还每天给你们带孙子呢,我那承宝外甥身上,有我丁家一半的血脉,所以,我丁家理应继承袁家一半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