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半夜,灯火通明。
袁大无法醒来,袁父忧心不已,连夜叫人去请大夫。
袁母慌忙跑到袁满房间,“圆圆醒了没?快把圆圆叫起来。”
袁满,小名圆圆。
丫鬟不明所以,“夫人,小姐正睡着呢,出什么事了,奴婢去叫。”
“不能睡,圆圆,哎哟。”袁母被椅子绊到,差点磕着。
“娘,怎么了?”袁满从里面出来,衣服都没穿好,只披了件外衣,“娘怎么半夜过来了?”
见她完好,袁母松了口气,“醒着就好,醒着就好,你大哥哥......出事了。”
袁母声音里带着哭腔。
袁满不解,“大哥哥怎么了?”
袁家,乱了。
大夫深夜来看了袁大的情况,只说,“奇怪奇怪,这症状好生奇怪,老朽行医半生,从未见过啊。”
袁公此时坐在椅子里,眉头紧锁。
“大夫,您直说,我儿子是何病症?”袁父担忧的问。
大夫直摇头,“家主,请恕老朽学医不精,竟瞧不出病因,惭愧,实在惭愧。”
袁父急的不行,“什么叫瞧不出病因?我儿昏睡不醒,总要有个原因吧?”
大夫就是看不出原因。
人瞧着好好地,却就是醒不过来。
“令郎没有中毒,也不像是生病,倒像是......”
“像是什么?”袁父追问,“您有话不妨直说。”
大夫一犹豫,道,“倒像是魇着了。”
魇着了?
“你是说,他在做梦?”袁父拉下脸,“哪有做梦叫不醒的?”
大夫叹气,“不好说,不好说啊,老朽看不好这魇症,告辞,告辞。”
袁父气的来回打转,袁母在旁边落泪。
袁家另外两个哥哥,也都脸色凝重。
袁满眼底藏着不屑。
被她吸了一半精血,普通大夫当然瞧不出来。
横竖袁家人都会死。
不如便宜了她。
袁满偷偷压下嘴角的笑意。
“去守城府,请今日接了绣球的几位客人来。”袁公忽然开口。
袁父不解,“父亲,请他们来作甚?”
袁公并未解释,而是语气沉沉,“让你去就去!”
他看着床上半死不活的大孙子,或许,唐时锦能救他。
袁满眯起眸子,就是接了绣球却拒亲的人?
哼,敢拒绝她。
来袁家一并给吸了!
袁家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去了守城府,却被拦在了门外。
“家主,守卫说,蓝将军交代,谁也不能打搅府中贵客。”袁家小厮无奈回家禀报。
袁公闭了闭眼,“我亲自去请。”
“父亲,我陪您去!”深更半夜,哪能让老父亲一人出门。
袁家两个哥哥也站了出来,“我们也去!”
于是,袁母留守在家,袁公带着袁家几个小的,亲自登门求救。
结果一样,被拦在门外。
守卫还是那句话,“将军有令,打搅贵客,死罪,袁公见谅。”
“什么贵客摆这么大的谱!我父亲亲自来请,你们连门都不让我们进,我要见你们蓝将军,问问看,究竟是什么贵客让她这样捧着敬着!”
袁父本就心急。
这会气的大骂。
在邺城,袁家被人尊敬惯了。
说句大不敬的话,袁家可与守城府并驾齐驱。
算是邺城的土皇帝了。
“住口!”不妨,袁公沉声呵斥他,“跪下!”
袁父一惊,“父亲?”
“我让你跪下!”袁公寒着脸,“里面的贵人,莫说你,便是我袁家,也冲撞不起!”
何况,还有求贵人救他大孙子。
蠢儿子嚷嚷什么?
叫贵人听见,不肯救他大孙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