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唐令仪抱着魏氏,哄道,“我能跟着阿娘,再开心不过,阿娘莫要难过,只要外祖父和舅舅不嫌弃我们,我在这住着可开心了。”
住在侯府,她反而觉得拘谨。
就好似日日被人盯着,时刻被老太君警醒,要做个谨言慎行的大家闺秀。
唐时锦点头,“我跟大姐一样,很开心。”
魏家住着舒服自在多了。
魏氏笑了笑说,“如今你舅舅还没娶亲,等他娶妻后,阿娘再另寻一处宅子,咱们娘几个另立府邸也不成问题。”
魏氏是懂分寸的,兄长没成亲,她尚且可以在娘家住着,兄长和父亲自是不会嫌弃她。
可等兄长娶妻之后,魏家有了主母,她便不好再拖家带口的继续住着了。
如今能陪在老父亲身边尽尽孝道,她很珍惜。
“至于这些积蓄,阿娘还是先收起来吧,我赚的银子足够花了,将来阿娘要买宅子,要花很多银子呢。”
唐时锦说。
“阿娘还有......”
“小锦说的对,阿娘将积蓄收好,以后便是我们安身立命的本钱。”唐令仪跟着劝道,“之前我也存了些体己,足够自己用了,小锦又有赚钱的本事,阿娘不必担心我们没银子花。”
“而且舅舅可大方了,给我们买了很多吃的穿的用的。”唐时锦眨眨眼,拍了拍随身的小布袋,“我现在荷包鼓鼓,这一次从太子和唐家头上赚了好些银子呢。”
魏氏被她逗笑了,两个女儿,着实让她贴心啊。

京畿营。
瑞王大刀阔斧的冲进来,推开阻拦的侍卫,直奔到萧宴面前,怒喝道,“十九弟你这是什么意思?竟将嫣然关在京畿营大牢,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皇兄!”
萧宴面无波澜,搁下手里的卷宗,淡淡抬眸,“京畿营不讲情面,只讲律法。”
瑞王一脸气愤,“好一个只讲律法!那你倒是说说,嫣然犯了何罪?”
“仗势欺人,目无法纪,寻衅滋事,本王依律收押,有何不妥?”萧宴语气淡漠的说。
“你!”瑞王气的面色阴沉,“你这是强词夺理,嫣然何曾寻衅滋事,目无法纪!你分明是有意偏袒那唐家女!”
他不过是出京躲了几日闲,不想听到外头那些闲言碎语的议论,谁知回来就听到嫣然被萧宴抓到了京畿营的消息。
虽说瑞王妃背叛了他,但嫣然却是他亲生的,瑞王不能坐视不管。
这不,赶来京畿营捞人了。
来之前,他打听过,是因为嫣然和唐家女发生了冲突,萧宴才抓人的。
那唐时锦,招摇撞骗,害得他妻离子散,嫣然找她讨公道有何不对?
他沦为全京城的笑话,全拜唐时锦所赐!
她才是最目无法纪的!
萧宴不抓她,却将嫣然抓起来,简直是岂有此理!
面对瑞王的怒气,萧宴神色淡淡,“你说是就是吧。”
“萧宴!”
瑞王怒火冲天,“你执掌京畿营,竟徇私枉法......”
“瑞王兄还想要嫣然活着出京畿营吗。”萧宴抬眸,幽冷的眸光凝视着瑞王。
再敢多说一个字,他就见不到全须全尾的嫣然郡主了。
瑞王面色隐忍,他知道,在京畿营,萧宴就是王法。
他的话绝不是玩笑。
若惹恼了他,嫣然只怕要断送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