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夜渐深,阮雾眠把乔岩扶回房睡下。出来时,见沈钧趴在桌上,俊朗的脸醉的通红。看了眼沙发,显然容不下他那高大的身材。可家里也只有两个房间……她叹了口气,吃力地将他扶起。男人好像一座山,压在她娇小的身体上。温热的呼吸洒在肩窝,让阮雾眠浑身颤了颤。她努力忽视心跳的混乱,半抱半拖的把人扶到床上。脱了鞋,将被子盖在他身上。借着台灯的光,阮雾眠坐在床边凝望着睡着的沈钧。葱白的指尖摩挲着他的眉眼,她顿觉眼眶有些发酸:“我好像忘记自己已经重生过了,可是却又能想起那三十年在监狱的点点滴滴,志刚,其实是我该好好对你……”话音刚落,手突然被攥住,惊的阮雾眠屏住了呼吸。沈钧闭着眼,嘴里呢喃着:“阮雾眠……”听见他在叫自己的名字,阮雾眠眸子微微收紧,一股说不出的暖意淌过心底。或许在沈钧心里,她是有一块方寸之地的……轻轻抽出手,捻好被子后,阮雾眠关了灯,蹑手蹑脚出去。收拾好桌子,她盖着毯子便缩在沙发上睡去。夜渐深,冷风从门隙灌进客厅。意识朦胧,阮雾眠半梦半醒地裹紧毯子。忽然,身下穿过一双有力的手,紧接着整个身体都被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中。“谁?”她一下惊醒。黑暗中,沈钧低哑的声音在耳畔回荡。“是我,回房睡吧。”第20章皂角香混着残余的酒味钻进阮雾眠的鼻内,竟然让她也有了丝莫名的醉意。等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身下的床还有沈钧的余温,暖洋洋的像冬天的阳光。“你……”刚开口,便觉床的另一边陷了下去。沈钧也躺了上了!阮雾眠瞪大了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沈钧将人搂在怀里,被子盖过两人:“睡吧。”睡……哪里还会有睡意。阮雾眠大气不敢出,只觉脸颊和胸膛又团火在烧,好像只要一动,火就会蔓延到全身。床不是很大,勉强容得下两人。虽说两人是夫妻,也做过更加亲密的事,但那都是在控制不住的时候,这时的清醒反而更加折磨人。像是察觉到怀里人的僵硬,沈钧突然发问:“怎么了?不困?”阮雾眠捏紧了手:“嗯……你能不能放开我?”说着,有些难受地挣了挣:“这样……我睡不着。”可下一秒,男人将他搂得更紧,连同声音都多了分沙哑:“别乱动。”即便看不到他的表情,她也感觉到他沉重的呼吸。感受到腿间那不同寻常的触碰感,阮雾眠红了脸,也不敢再乱动。沉寂片刻,她抿抿唇:“我没有要跟别人结婚,我的信被人掉包了。”“我知道。”闻言,阮雾眠诧异了瞬。以前沈钧是不会这么轻易地相信她的,怎么这次……没等她再打开话匣子,沈钧又说:“妈一直很想你,你抽个时间回去看看她。”听了这话,阮雾眠目光一凝。对婆婆,她始终抱有挥不去的愧疚,即便这辈子她没有犯错,但还是摆脱不了上辈子失手杀了婆婆的记忆。“我会的。”舒了口长气,阮雾眠阖上眼,正想缓和情绪睡觉。可腰间的手突然动了起来,在后背游走了一圈后开始往衣服里钻,连同头顶的呼吸也沉重了些,滚烫的气息像火星子落在。她咬了咬下唇,下意识推开躲避:“别……”明天一早她还要去送信,按照沈钧这体格,自己不睡到下午肯定起不来。而且她也不想稀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