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我们需要去警局确认下具体的情况，不太乐观。”
陆南擎沉沉嗯了一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管怎样先过去看看再说。
他车开往警局，也将事情跟姜若说了一下，毕竟事情与她有关，他不想瞒着她任何。
两人在警局门口汇合，闵助前去和警方交涉，接着两人来到一个房间。
这里停放着一具尸体。
姜若呼吸一窒，下意识的抓住陆南擎的胳膊，陆南擎见状握住她的手：“别怕。”
“目前DNA的检测结果还没有出来，不能确定这个人就是顾伊念女士，而且尸体腐烂程度比较高，辨不清原本的模样，其实你们看了也看不出什么了。”
他们都戴了口罩，是闻不到什么味道，但姜若想象了下，就觉得胃里不舒服。
她偏过头：“我们出去吧。”
陆南擎说好，拉着她出去，走到半路姜若又忽然说：“等一下，可以看下她的左手吗？”
之前她们起争执，顾伊念的左手掌曾受伤留疤。
可尸体的左手因为在野外太久，已经被啃噬，看不清皮肤纹路，更别提疤痕。
陆南擎很快就捂住了她的眼睛，薄唇贴在她耳边：“好了，不要看了，我们出去吧。”
他搂着姜若出了门，姜若摘了口罩，冲到窗户边大口的呼吸，陆南擎从后面拍着她的后背，她呼吸顺畅后，问他：“是她吗？”
“我不确定。”
姜若深深吐纳了下：“我总觉得不是，她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她还心有不甘，怎么可能去死呢？”
“心有不甘？”
陆南擎想到的是顾伊念还想要钱，要名利，姜若却直言：“她一直没能和你结婚，虽然她恨着陆家，恨爸爸，但对你，她也算是煞费苦心，没有得到，自然心有不甘。”
陆南擎嗤笑：“我说的很清楚明白，她心有不甘是她的事。”
“你说的再明白也没用，她想不明白。”
陆南擎瞧着姜若：“你还能理解她？”
“同是女人，没什么不能理解的，她如果没死，绝不会善罢甘休，还会来找你的。”
姜若说的格外认真，陆南擎微微抿唇，有一丝不悦：“你能不能想我点好？”
姜若想起昨晚他对她做的那些事儿，抱歉，现在还真想不到陆南擎一丁点好。
她收回视线，声音也变得很淡：“有情况再说吧，我先回去。”
“结果今晚就能出来，你在家等我。”
姜若想说微信告诉一声就行，没必要非得见面，但又不想和陆南擎掰扯，便匆匆点了头离开。
陆南擎在她走后，对闵助说：“密切跟进这件事，有任何情况都要及时汇报。”
“是的，陆总。”
估计是昨天喝大了，陆南擎下了班就早早回了家，姜若刚给陆父按摩完，看到他上楼，低声道：“这么早就回来了，鉴定结果怎么样？”
陆南擎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房门，姜若意会跟上去。
门关上，两个人声音音量恢复正常：“老爷子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他有点不舒服，下午医生来看过，给他开了点药，里面有安神的成分。”
姜若看着他脱掉外套，背过身去：“你还没说，到底是不是顾伊念？”
陆南擎继续脱衬衫，闻言顿了下，看姜若背对着他，便走向里面的更衣室，扬声道：“不是，但她的衣服上有顾伊念的指纹。”
姜若心头一颤，转头追到更衣室门口：“真的假的，那是怎么回事，女尸的身份确定了吗？”
陆南擎套了件的白色T恤从里面出来，与她迎面相撞，下意识搂住她的腰身。
她浑身一僵，忙不迭从他怀中退出来。
陆南擎手停留在半空，过了几秒，他说：“就是个普通人，没什么特别，和顾伊念此前也没交集。”
他看得出姜若有些心事重重：“这件事会有警察处理，也跟我们无关，你不要往心里去。”
姜若恩了声：“我就是有点害怕。”
她再坚强勇敢，也是个女人，面对这种事有本能的害怕，陆南擎双手跟不受控制似的就想抱她，安慰她。
好在大脑还有理智，硬生生阻止他的双手活动。
他僵硬在那原地：“若若，别怕，这不我有呢。”
怕姜若想起昨晚的事把他也当成什么混账东西，虽然他确实是，但他还是解释：“昨晚的事，是我情不自禁，很抱歉伤害到你。”
姜若扯了个笑出来：“你不用特意再提起这件事，过去就过去了。”
陆南擎看出来她是不想再提，就当没发生过，两个人还能像之前一样相处。
“若若，过去是我不好，我会试着去改。”
姜若哪听过他这么诚恳的话，乍一听还很不习惯，嘴上也是下意识的去反驳，不愿顺了他的意思。
“你真的不用改，过去是我想不开，现在我很好，还要求你改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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