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墨母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她跳起来就冲着凌濮阳叫嚣道:“你就是她未婚夫?那你来得正好!”
“你看这件事情怎么解决吧!要不就赔二百万两银子,要不你们俩解除婚约,让她嫁给我儿子!”
盘丝洞七人组五彩缤纷的围了上去,把凌濮阳围在中间。
一张张血盆大口争先恐后的叫:“三爷不可以!”
凌濮阳一个冷眼过去,七仙女齐齐消音。
他转过头,对墨母道:“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婚是不可能退的,我们认赔钱。”
“两百万两银子是吧?也没多大个事儿。”
他把自己腰间的荷包给摘了下来,伸手进去掏,拿出来就是一摞银票。
墨家人也有认识凌濮阳的,还有些惧怕他的威势。
但见凌濮阳除了刚刚开始有些冰冷吓人之外,还是挺讲道理,渐渐胆子就大了。
又见他摘下荷包,掏出银票,竟是真的要给钱,墨家人的眼睛都齐刷刷变亮。
两百万两!
有了这笔钱,他们可以用来广收徒弟,吸纳人才,让墨家重现昔日辉煌!
一行人已经在心里把这两百万两做了规划。
墨母更是激动得差点晕过去。
她就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居然就能得这么多钱!
眼珠子就粘在银票上抠不下来了。
凌濮阳抖了抖银票。
“看清楚了,这里是二十两一张的银票,一共二十张,就是四百两银子;另外还有两锭官银,二十两,加起来共四百二十两银子。”
“小爷今天就只带了这么多,你们先拿着。”
他每说一句,墨家人眼中的光亮就更盛一分,嗯嗯嗯的连连点头。
薛荔把自己的荷包默默的递了过去,低声道:“用我的吧。”
祸是她闯的,不能叫凌濮阳给她赔钱。
只是两百万两……把她卖了也还不起啊……
凌濮阳把她的手挡了回去。
斜了她一眼道:“你的账我们回头再算!”
差点把婚约都给弄丢了!这女人好大的本事!
过后再跟她新账老账一起算。
现在嘛……
“有小爷在这儿,没有你出头的份儿!一边待着看热闹去!”
墨母朝前一步,伸手就去接那荷包。
“行!这点钱我先收下了!”
凌濮阳微笑着抡起了钱袋子。
啪的重重砸在墨母的手掌上。
只听得咔嚓一声骨折响,墨母发出啊的一声惨叫。
她伸出来的手竟然以诡异的弧度垂了下去。
周围响起一片低低的抽气声。
墨家人齐齐一声惊呼,围上来扶住了墨母,向凌濮阳怒目而视:“你做什么?!”
一个穿着竹青色长袍的中年人冲着凌濮阳叫:“你要是不想赔钱,先就不该答应,干什么答应赔了又出手伤人?”
凌濮阳一脸无辜:“是她接不住,怪我咯?”
把嘴角扯开一个弧度,看向墨母。
“和蔼可亲”问道:“老太太,四百二十两银子收到了吗?”
墨母已经呆了。
凌濮阳并未打算就此放过她。
断她手是因为她用那爪子抓伤了薛荔。
真正的债还没开始还呢!
抡起手中的钱袋子,又朝着墨母连砸三下。
嘴中念道:“四百二!四百二!四百二!!”
“一千六百八十两了,收到了吗?”
人群“哦”的一声。
终于看清楚了,原来是打算如此偿还这两百万两银子啊。
他手劲之大,墨母一把老骨头怎么经得住?
被他砸了几下,只觉得骨头都移位了,人抽搐着,张着嘴频频吸气,话都说不出来。
凌濮阳理解的点点头:“小爷给得太快了,老太太这是还没数清楚。”
他“体贴”的给了墨母数钱的时间。
随便又扯了一个墨家人过来。
就是刚刚叫嚣的最凶的那个中年男人。
如法炮制,揍了他一顿。
钱袋子没头没脑的砸在那人身上。
一边砸一边数:“四百二四百二四百二!”
那人毫无还手之力,被砸得鬼哭狼嚎,抱着脑袋喊饶命。
凌濮阳撒开手,将那人推开一点,道:“你也去数数!”
又抓住了一个。
“四百二四百二四百二!”
粉红裙裙眼睛一亮,摘下了他那粉红裙子配套的粉色荷包。
然后兄弟们凑了凑,凑了八十两银子。
大大小小的一堆,捧到了凌濮阳面前,笑嘻嘻道:“三爷,四百二不好计数,凑个整吧,五百两好算账。”
凌濮阳从善如流,接过了这八十两,装进了荷包里。
怕荷包不结实,又接过了粉色荷包,套在了自己的荷包外面。
提着粉嘟嘟的荷包,走向了墨扶弱。
眼睛肆无忌惮在墨扶弱身上的重要部位瞅来瞅去。
就是这小竹竿儿想撬他的墙角?!
活腻了他!
今天就把他所有竹节子都给他撅了!
墨扶弱早就吓破了胆了。
被凌濮阳目光一扫,只吓得双腿发抖,连连往后退。
看着那钱袋子突出的棱角,这跟个狼牙棒有什么区别?
要是打在身上,完全不敢想会有多痛!
凌濮阳非常友好的把他抓了过来。
“我给他们都是四百二四百二的给,给你就是五百五百的!看小爷对你多好!”
墨扶弱点头又摇头,“是是是,不不不!”完全傻了。
凌濮阳脸色一变,恶狠狠的抡起钱袋砸。
敢欺负他的人,就要有胆子承担他的怒火。
“你自己tnd吃饱了没事干,找根绳子上吊,又不跟周围人说清楚,害别人误会,跑来救你。”
“是你自己的错,你居然还想赖给别人?!”
“我家小妮子一个姑娘家,不顾危险爬那么高去救你,你居然还想讹她?!”
“你他娘的活生生把一个五好青年的美好品质给我弄没了!你知道这对社会是多大的损失,对老子又是多大的损失?!”
凌濮阳越说越气。
薛荔救人的事看似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但其实与他息息相关。
“以后要是哪天老子想不开上吊,她记着今天的事,都不救老子,老子不就亏大了?……”
凌濮阳下手更狠:“所以今天老子必须教你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