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人影一闪,凌濮阳高大英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看了屋里的情形一眼,瞪大了眼睛,兴奋的吹了一口口哨。
满脑子都是饿啊饿的薛荔终于品过味来。
眼睛就直了。
她现在头发披散,身上仅仅穿着一件薄薄的衣衫。
并且因为要制服左虹意,衣服被扯得很是凌乱。
领口的扣子还被扯崩了一颗,整个纤细白皙的脖颈都露了出来。
她自己并没注意到,还半伏在左虹意的身上。
拿着薄薄的核桃壳,抵在左虹意的脸蛋上,
核桃壳多小啊,就在她的指间,外人根本看不到。
乍一看还以为她在抚摸左虹意的脸呢!
可以说整个场景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也难怪凌彦会误会。
换她她也得误会!还得加倍误会!
再想想凌彦踹开门之前可能听到的话……
自己对左虹意说:“乖!”
自己还对左虹意说:“好香…!”
艾玛!
薛荔头顶如焦雷滚滚。
这这这。
这要怎么解释才能解释得清楚?!
偏偏她脑子已经意识到不对,身体却还没动。
还依照着进食的本能在嚼着嘴里的核桃。
没吃完之前她起不来。
屁股底下的肉垫子又柔软又暖和,吸引着她的屁股挪不动。
果然温柔乡英雄冢诚不欺我!
就在薛荔爬不起来的这段时间,门口又出现了好多脑袋。
其中居然还有二房的人,凌如柏也来救她来了。
凌如柏是跟着凌少逸他们来的。
二夫人当时听了薛荔的话,去找了老夫人给两个孩子说亲。
老夫人帮她参谋,说了许祭酒家的闺女。
二夫人特别满意这桩婚事。
不管从儿女婚事方面,还是从大面上来说,她已经认识到二房跟大房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有祸事是躲不掉的。
不如一起面对。
因此,二夫人咬咬牙,让儿子跟着凌少逸他们一起出来找人。
于是,少逸弟弟就带着他的那群小伙伴挤在门口,看薛荔和左虹意。
其中有送薛荔青竹竿的那位,直接眼睛都直了。
这一群少年郎又被万松书院和女学的那群少年少女们给赶开了。
女学的学生们统一动作,尖叫着捂脸,像麻雀受惊一样,扑棱扑棱的飞走了。
最后在门口出现的是绥远侯和侯夫人。
两人像被雷劈了似的,在门口默立良久。
然后绝世好婆婆侯夫人还把绥远侯给赶走,并且贴心的把房门给关上了。
叹了一口气,走到旁边去劝儿子接受事实。
“那个阿彦呐,不管怎么说,孩子是你的,总不能是那个左虹意的!你说呢?”
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戴点绿。
凌彦死灰般的眼神看向了母亲。
屋里,房门关上,左虹意羞愤欲死,推着薛荔道:“你起来呀!”
她的脸蛋还在薛荔的核桃壳底下,因此也不敢多大的动作。
就这么推薛荔两下,不像抗拒更像撒娇。
薛荔试了一下。
不行。
她这么骑着左虹意,膝盖抵在地上,刚刚还不觉得。
但一动就觉得膝盖麻酥酥的疼。
“不行,我膝盖疼。”
想想要是左虹意不来,自己也不用受这个罪,又嘟嘟囔囔加了一句:“都怪你!”
侯夫人本来已经把凌彦给劝好了,凌彦接受了现实,返身回来准备带走薛荔。
结果刚推门,又听到这么一段对话。
推门的手无力的滑了下去,拖着沉重的步子,又转身走了。
侯夫人看着儿子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
追在凌彦身后喊:“唉,阿彦,怎怎么了?”
刚刚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怎么又改主意了?
凌彦背影萧瑟,摆了摆手:“母亲别担心,我缓缓。”
媳妇儿不能不要,但还是需要缓一缓。
他缓步走到了万松书院那群学生旁边。
这群学生可比凌少逸那群懵懂小子年纪大,有的甚至家里已经娶了媳妇儿了,懂得自然更多。
说起话来也荤素不忌。
前头薛荔说有个学生仰慕左虹意,想去她家提亲,倒也没有说谎,确实有这个人。
是那个曾经被薛荔点出来参加过辩论赛的任丘。
任丘无比的失落:“我还以为左小姐,不食人间烟火,却原来……原来……”
原来她是好这一口!
还有什么比这更打击人的吗?!
说话耿直的敖善拍了拍任丘的肩膀。
开口唱道:“魔镜魔镜快显灵,你只爱我行不行?”
另外一个同学接着唱下去:“天灵灵地灵灵,每天都是五二零!”
任丘汪的一声哭出声来。
屋里,膝盖疼的薛荔终于艰难的从柔软的肉垫子上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