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了,让你不要抱希望的。
小泥巴恼羞成怒。
鱼骨头也不吃了。
吃啥吃?狗粮都吃饱了!
不!它还没有狗粮吃!
恼羞成怒冲过去,一口咬在了程富贵儿的尾巴上。
啊啊啊咬死咬死。
程富贵儿“咪”了一声,诱惑它:咱们离家出走吧?
等到薛荔和凌彦终于把头发通了一百多遍,头皮分泌出来的头油被均匀的抹在了每一根头发上。
发丝的角角落落都照顾到了,确认买的这把象牙梳子的确十分好用。
这时候两人才终于想起。
今天的主角呢?
他们的小寿星呢?
找一圈没找到。
两个不负责任的家长这才慌了手脚,赶紧发动全府寻找。
门房老头告诉他们,程富贵儿和小泥巴离家出走了。
两人赶紧急三火四的追出去。
问路人有没有看到一只黄色的耳朵下垂的狗,还有一只雪白的波斯猫。
路人说刚刚在河边有看到。
狗子好像抑郁了,在河边疯狂落泪,猫在旁边劝它。
连他这个路人都能看出来狗子可能有了点心理问题。
“你们自己做家长的怎么不注意一点?!”路人狠狠训了薛荔凌彦一顿。
“万一孩子想不开跳河了,你们得后悔一辈子。”
把两人训得脸色发白。
终于在离家一里地之外的河边上把两只给追到了。
失而复得,将抱在怀里心肝宝贝的叫,允诺了无数好东西。
正要往回走,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少年清朗的声音。
是萧秉石:“沈暮,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想睡你!”
凌彦:“……!”
哦……少年人很勇嘛!
薛荔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这个便宜弟弟居然对沈暮真的有不轨的心思!
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顿时就要撸袖子冲出去揍萧秉石一顿。
听听这糟心玩意儿,说的都是啥?!
啥叫想睡你?!
哪有这么糟践人的?
沈暮本来就很可怜了,这小子还在人家伤口上拼命踩,还是个人吗?
凌彦一把扯住了薛荔,在她耳边低声道:“我看小石倒不像是说着玩的倒像是真心喜欢,咱们看看再说。”
凌彦接受很快。
沈暮虽然经历坎坷,但实则年纪不大。
今年也才十九岁,比萧秉石也就大了个三四岁,差距不大。
再说,萧秉石是在草原上长大的。
草原上的汉子对于女子贞操方面本来就不是很在意。
如果沈暮能够接受萧秉石,倒也也不失为一桩好姻缘。
对沈暮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所以凌彦摁住了薛荔,两人决定看看看再说。
怎么看?总得找个地方躲着。
放眼四周,河边景色很好,有花有树。
还有枝叶繁茂的黄角树,藏几个人轻轻松松。
于是,薛荔手里抱着两只毛茸茸,凌彦抱着薛荔,悄无声息的飞上了树枝。
刚刚站稳,黑暗中亮光一闪,两个人吓得差点跌下树去。
幸好凌彦武功还行,及时稳住了两人身形,这才没有摔下树。
两人万万没想到,树上竟然早就已经有人了。
谁呢?
夜色里,程王那颗脑袋在枝叶间闪闪发光。
就是这颗脑袋把薛荔和凌彦吓到的,
至于程富贵儿和小泥巴。
小泥巴还在生气,它不想说话!
更不想叫!
所以黄角树的树枝间只是轻微的晃了晃,又恢复了安静。
程王……是来学习小年轻谈恋爱的。
从凌彦那里,他已经摸到了一点窍门儿。
谈恋爱要给对方送礼物!
至于送什么……
他发现萧秉石派了人,从远方千里迢迢运回来了一个匣子,好像是要送给沈暮的。
一定是什么了不起的宝贝!
所以程王又跟来学习了。
人这辈子,活到老学到老,为了追回王妃,他都可以。
凌彦和薛荔刚稳住身体,身边枝叶又接连晃动。
薛荔发现身边多了好几个人。
绥远侯和侯夫人。
他们是跟着出来追小泥巴的。
两只毛绒绒失踪,阖府都惊动了,他们跟出来看看也正常。
然后听到萧秉石石破天惊的那一句话,再躲到树上来也正常。
总而言之,都正常,顺理成章。
再后来,树枝嘎吱一沉,上来一个大吨位的萧奕,还有薛荔的亲娘唐晗,众人也都见怪不怪了。
程王小眼睛挨个瞅了过去。
凌彦薛荔一对、绥远侯夫妻一对、萧奕唐晗一对。
树底下还有一对。
薛荔怀中抱着的也是两只。
两只是不是一对不知道,但人家是成双的!
人家是两只!
都是一对!
都是一双!
就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
突然就觉得,许是这夜色的原因,真是很容易让人抑郁。
树下,沈暮满身抖落着戒备,而萧秉石目光诚恳。
手里捧着那个程王万分期待的匣子。
萧秉石:“沈暮,我是说真的!没开玩笑,你仔细考虑考虑我。”
“我又不差!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配得上你。”
“我又不比你们中原那些酸唧唧的男人差!我们草原的汉子才叫真汉子呢!”
“家庭关系又好,有我阿姐在,绝对没有婆媳矛盾。”
“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证让你顺心如意。你想在中原住,我们就在中原住,你在中原住烦了,想去草原跑马,我们就去草原跑马!多畅快!”
“还有你女儿!我们家最稀罕女孩儿了,你只要和我在一起,我会对她好的!”
“你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你总得替小元宵考虑!她需要一个让她骑马马的爹!”
沈暮终于找到他的话缝,说了一句话:“不!我不答应!”
她有些头疼。
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会遇到这种事情。
一个小屁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