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逾风过去,按照流程抽了一支。
“我看看写的什么。”林禾眠探身过去一同看。
“一则以喜,一则以惧,什么意思?”林禾眠字都认识,但连一起不知是好是坏。
“前面有解签的,去问问。”她推着江逾风向前。
解签人接过他的那支签看了看,说道
“中签,意思是这世间的事,无法两全其美,取之,舍之,都在你取舍之间。”
江逾风没说什么,把那支签折好,放进随身口袋里。
林禾眠听得一知半解,总结出的是:他桃花很多,才需要选择,取舍。
“准吗?准吗?”她问。
“不准,我对自己想要的很笃定,不必选择,更不必取舍。”两人正穿过一片小树林,他忽然停下看她,很认真地回答这个问题。
“哦。”林禾眠点头,表示知道了,不知为何,心砰砰跳得厉害。
冬天白昼短,等他们逛完整个慧苑寺时,已是傍晚,太阳正落山,落日的余晖把半个天空照得发红,站在山顶上看,很是壮观。
江逾风一手拿手机,一手揽着林禾眠的肩膀,背对着落日,自拍了两张合影,心满意足放进口袋。
天已渐黑,山路不好走,等他们慢慢走下山时天已全黑。新年的第一天就这么充实地度过。晚上睡觉前,江逾风体贴地给她腿部做按摩,松弛肌肉,避免第二天腿疼。
林禾眠爬了一天山有点累,迷迷糊糊地想着,这个男人可真好,从头到脚,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缺点。
第二天是大年初二,林禾眠一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动动脚,还好除了有一点酸意外,并不疼。
“早!”江逾风也醒了,侧躺着看她,嗓音低沉迷人朝她。
两人又是近距离,四目相对看着彼此。
“今天什么安排?”她问。
“你呢?有想去的地方吗?”他不答反问。
林禾眠想了想摇头说没有。
“那就这个安排。”他笑着说,然后翻身把她困在怀里,清晨总有无限旖旎。
整整一天,两人都没出门,林禾眠精疲力尽,心里气得要命,心想还不如去爬山,在家比爬山还累。
到了大年初三,家里的冰箱弹尽粮绝,还有某计生用品也弹尽粮绝,不得不出门采购。江逾风跟不要钱一样,一个小时不到,推车上已堆满了各式各样食物。
“你是打算储备到明年吗?买这么多吃不掉啊。”
“吃不掉再说,买了放在家里,有备无患。”
林禾眠不置可否。在电梯时,忍不住问:
“你什么时候回自己家?你真的确定不用陪家人过年?”。
江逾风这次犹豫了几分钟后说道
“抱歉,今晚的飞机回京,要给老爷子拜年。”
实际上,他跟父母原本是在除夕夜要回去陪老爷子过年,不过他父亲临时要留在森洲主持工作,所以延迟到大年初二。而江逾风则是能拖就拖,老爷子那边已经打了多次电话要他回去,再不回去,就要亲自来森洲看他。
老爷子脾气硬,说到做到,他一出动,事就闹大了,江逾风只好答应回去。
林禾眠原本也只是随口问问,听他真要走,心里闪过一丝丝的失落。
“你一个人可以吗?”他问。
“可以,我又不是小孩子。”
江逾风揉了揉她头发
“我尽量争取早点回来。否则我怕你再把厨房烧了。”
“我哪有烧厨房。”
“也差不多了。”
江逾风说着便起身到厨房。
“你做什么?”
“给你做饭。”
“刚吃饱。”
“做明后天的,这几天外卖不好叫,以免你饿死。”
“我自己会看着办,不要你管。”
“三餐都吃面包?”
“饿不死。”
江逾风摇头,也不管林禾眠说什么,他只顾着做,做好之后,该冷藏的冷藏,该冷冻的冷冻,按照一日三餐标注好时间的先后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