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目光一沉，冷冷道：“那就去查酒店周围的监控。”
“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沈肆刚走到季以柠身边，她就哑着声音开口：“怎么样？查清楚怎么回事了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
季以柠点点头，垂眸道：“小叔，今天很感谢你，现在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就行。”
沈肆低头看了她一眼，她低垂着头，双手紧紧攥在一起，身体还在隐隐发抖。
他沉默片刻，在她身边坐下。
“我陪你。”
季以柠没再说话，垂头祈祷着时薇没事。
很快，时父时母收到消息赶过来。
知道时薇是为了给季以柠过生日才会坠楼，时母看着她的目光顿时变得冰冷。
“叔叔阿姨，对不起......”
时母看着她的目光充满恨意，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刚举到半空，手腕就被握住了。
对上沈肆冰冷渗人的目光，时母吓了一跳，心里不由得升起一抹恐惧。
“时夫人，我能理解时小姐遇到这种事后你心里着急，但这不是你随便朝别人发泄怒火的理由。”
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沈肆，季以柠低声道：“小叔，我没事的，这件事本来就是因为我......”
沈肆回头看着她，冷声道：“你闭嘴！”
被他充满寒意的目光盯着，季以柠愣了一下，不敢再开口了。
一旁的时父见沈肆脸上带着薄怒，连忙拉住了时母，低声道：“这件事还没查清楚怎么着回事，她，你先冷静一下。”
“女儿现在躺在里面生死不明，你让我怎么冷静？”
时建杭皱了皱眉，“这件事显然是冲着薇薇去的，就算薇薇不去给季小姐过生日，对方也会找机会下手。”
如果对方的目标是季以柠，就不会在她去酒店之前动手。
只是时薇最近也没有得罪谁，难道是他商场上的那些竞争对手？
时母没再说话，只是看着季以柠的目光依旧不善。
两人在季以柠和沈肆对面坐下，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走廊里安静的可怕，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几人快步走到医生面前，时建杭率先开口：“医生，我女儿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沉声道：“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而且出血也止住了，就是她坠楼的时候头被撞了一下，具体什么时候醒来，还不能确定。”
时母闻言腿一软差点摔倒，旁边的时父连忙扶住她。
她双眸通红，声音都哽咽了，“不能确定什么时候醒来是什么意思？我女儿......会变成植物人吗？”
医生摇了摇头，“这个暂时还不敢确定，先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三天，如果三天后不能醒来的话，变成植物人的可能性很大。”
“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她还这么年轻......”
“这个只能看她自己。”
季以柠不自觉后退了一步，脸上都是不敢置信。
时薇......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她要怎么接受，几个小时之前还在跟她说话的人变成植物人？
看到季以柠眼里都是自责和痛苦，沈肆知道她心里又在愧疚和后悔，忍不住皱眉。
时薇被送去重症室监护室后，季以柠也跟了过去。
时母看到她，像是疯了一样冲上来想打她。
时父连忙拦住她，然而季以柠脸上还是挨了一巴掌，白皙的脸上瞬间出现一个五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