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姜眠脸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那可太好了
蒋丽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她心里不好的预感就被应验了。
姜眠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转动刀柄,“大伯母,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清楚,但大伯一定很清楚,你们现在享受的一切原本是别人的
蒋丽脸色一变,“眠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姜眠嘴角轻勾,握着刀柄把刀插进了沙发里。
“啊!”
蒋丽吓得尖叫,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远离姜眠,她无法维持亲切大伯母的形象,惊恐地喊道:“你疯了吗?”
姜眠眼神平静无波地盯着她,“大伯母,我会拿回所有原本属于姜家的东西
话落,她从沙发上站起来。
蒋丽心态炸了,“姜眠!你大伯是卖掉了属于自己的股份
姜眠轻嗤一笑,“我记得大伯可没有公司的股份,所以他卖掉的股份是哪来的?”
虽然姜忠诚是她父亲的亲哥哥,但因为没有什么才能,为人贪婪,所以她父亲并没有分给他股份,只是在公司里给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职位。
想必姜忠诚因为这个,心里一直在记恨她父亲。
“怎么没有,你当年还是个孩子,哪里清楚公司的事情
蒋丽脸上难掩心虚的表情,姜眠看在眼里,淡笑了一声,“我当年是小孩子,但现在可不是了,大伯卖掉的股份都是从股东们手里买来的,他买股份的钱是从哪来的,我想大伯母肯定非常清楚
蒋丽心里慌的不行,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厉声喝道:“你不要再胡言乱语了!我念你年幼丧父,母亲又改嫁了,一个人孤零零的,把你当成亲生女儿般对待,你简直太让我寒心了!”
姜眠刚要说话,脑袋突然感到一阵刺痛。
她抬手捏了捏眉心,想着话也说差不多了,便淡声说道:“有些话还是等大伯在的时候再说吧,今天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她直接转身离开。
蒋丽叫她,“姜眠,我现在就让你大伯回来,你别给我走
姜眠不理她,加快了脚步。
蒋丽一张脸因为愤怒变得扭曲,姜眠走出别墅后,她愤怒地骂道:“该死的小畜生!”
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赶紧给姜忠诚打去了电话。
姜眠走出姜忠诚家大门,步行了一公里,拿出手机打网约车。
有司机接单了以后,她靠着电线杆闭上眼睛。
司煦离开公馆的时候是八点钟,现在十一点钟,从他接电话时脸色难看程度来看,他出去要解决的事情应该没那么快解决完。
希望自己能比他先回公馆吧。
手机震动了起来,应该是网约车司机打来的,姜眠刚要接起来,眼前突然一黑,感觉天旋地转。
手机从她手中滑落,她抓着脑袋,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为了避免摔倒,她扶着电线杆缓缓坐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司煦回到了公馆。
他脱了外套递给一旁的佣人,淡声问道:“她有老实待在房间里吗?”
“姜小姐一直没出过房间
司煦满意地笑了笑,快步朝楼上走去。
走到房间门口,他推开门,屋子里面漆黑一片。
他打开灯,看着躺在被子的女人,笑着走了过去,俯身刚要亲她,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姜眠的头发没有这么长。
他眼神一凛,掀开被子,掰过背对着他的女人的身体。
女人手脚被绑着,嘴上缠着布条,满脸惊恐地看着司煦。
司煦脑袋瞬间充血,他拽下女人嘴上的布条,厉声问道:“她人呢?”
“姜小姐换……换了我的衣服出去了
“该死的
司煦咬牙,拿出手机给姜眠打电话。
没人接。
他继续打,但还是没人接。
司煦满脸愤怒地把手机砸到了墙上。
佣人被他吓的直哭。
司煦离开房间,快步走下楼,来到门口站着的保镖面前,眼神狠戾地看着他们,“我让你们看着她,你们把她给我看哪去了!”
两名保镖心里一惊。
其中一名保镖颤声说道:“我……我没看到姜小姐从楼上下来
司煦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抓着头发,气的原地打转,“你们岂止是没看到她从楼上下来,她从你们面前走出去,你们都没看到!”
保镖们愣住了。
司煦更来气了,“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去找!”
“是,是
司煦转身回了楼上的房间,在碎掉的手机残骸里找到了手机卡,去酒柜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新手机把卡安了上去。
手机开了机,他给姜眠打电话,但依旧是无人接听。
他看着电话挂断的界面,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他就应该把她锁起来!
床上还被帮着的佣人发出了动静。
司煦看了她一眼,走出卧室叫了另一名佣人进来给她松绑。
他下楼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盯着手机焦急地等待消息。
此时,姜眠正躺在医院的床上。
她在马路边失去了意识,被人发现送到了医院。
床边坐着的人见她眉心微蹙,有了要醒来的迹象,双手紧张地握在了一起,“姜眠,你醒了吗?”
姜眠缓缓睁开眼睛,当看到床边坐着的人是顾择溪后,大脑有点死机。
崔媛说他不是在警察局吗?
姜眠困惑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择溪笑了笑,“我回家路上看到你晕倒在路边,就把你送来了医院
“崔媛跟我说你的律师事务所出了事进了警察局
“是,才被放出来顾择溪脸色有些苍白,“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是感觉还可以,我带你去检查下身体
他明显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姜眠垂眸,“不用检查,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去意识
顾择溪面露急色,“怎么回事?你生病了吗?”
“不是什么大病姜眠冲他笑了笑,“谢谢你把我送来了医院
可能是太长时间不见,两人之间变得有些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