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递上手机,小心翼翼的瞅着老板的脸色,斟酌着,“魏少给的方向是对的,这几日确实有一辆黑色越野车尾随您上下班,但有件事很奇怪......”
沈南归伤了一只手臂,只能单手拿着手机,查看监控视频,“有事就说!吞吞吐吐,怎么,你舌头也中枪了?”
被迫住院养伤的沈大少,此刻心情十分不美妙,瞧见贴身助理整这死出,俊容蓦的浸满不悦。
“您瞧,这是昨晚那个杀手跟踪您,驾驶的车辆,有没有很眼熟?”
方正半侧着身子挨过去,小手颤抖着指了指手机屏幕,指完立刻如弹簧般弹出去老远。
生怕这把火殃及池鱼。
沈南归眯着锋冷的狭眸,视线扫了下A城唯二通用的军用车牌后,黑濯石般的瞳仁骤的紧缩,紧握的手掌,骨关节发出一阵咯咯响。
“陆之昂那个狗崽子,在哪?”
“我现在去查!”
方正如临大敌,惶恐的转身跑出去,没多久,紧闭的房门再次被人推开。
“南哥~”
一道娇媚千红的女人声音传来,落入此刻情绪结满寒霜的沈南归耳中,刺耳又厌烦。
林知婉穿着病号服,拖着还没养好的身体,扭着水蛇腰走进来,直奔沈南归的病床。
还未开口,尖锐涩哑的嚎哭声便再次攻击着沈南归的耳畔。
令男人本就不好看的俊脸,黑的像是从煤矿里刚爬出来似的。
一时分不清,这女人是来探病,还是哭丧呢?
“沈总,我们家婉儿听说您受伤的事,说什么都要来看看您,您这伤怎么回事?谁如此大胆,敢对您下黑手,简直没王法了!”
精心打扮的刘媚跟在林知婉身后,与脸色白的跟鬼似的女儿不一样,她现在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气色红润的像是来了第二春,眉眼间的得意都要飞上天了。
她的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满脸堆笑的看着沈南归,“沈总,您也别急,A城是您的地盘,敢阴您,那小子绝对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
这是婉儿亲自下厨给您熬制的鸽汤,很有营养的,也有利于恢复伤口,您现在要尝尝吗?”
刘媚自说自话,不等对方回答,将保温桶放在桌上,盛了一小碗,用眼神示意林知婉,给沈南归送去。
林知婉挺了挺胸脯的二两肉,脸上闪着自信的光芒,接过汤碗,来到病床边。
抽抽噎噎的看着沈南归,“南哥,你现在不方便,我喂你吧。”
“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沈南归掀开冰眸,看都没看林知婉手里的汤碗,而是目光凄冷的倪着女人挂着泪水的脸庞,“我有没有说过,让你待在病房里好好保胎,手术刚做了没几日,你就下地乱晃,万一肚里的胎儿再发生任何意外,你担得起责吗?”
男人语调比他的脸色还冰冷,冻得林知婉禁不住打了个轻颤,仿若坠入冰窖。
她本以为自己带病献殷勤,会让对她已经冷绝的沈南归回心转意,能像从前待她一般好。
可没想到,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字字句句除了肚里的孩子,并无半分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