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虹还想说什么,还没开口,身子就被人悬空架起,“抱歉,周夫人,我们周总有要事要忙,请你们出去。”
说着,曾经风光无限的总裁夫人,像丢垃圾似的被两个保镖甩出门外,摔了个大屁蹲。
周启天这个曾经的集团一把手,为了留住最后的尊严和颜面,用颤抖的手重重指了指大获全胜的周栀,“你这个逆女,总有天会遭报应的!”
诅咒完,不等保镖抬起他,甩袖愤恨离去。
在他离开前,周栀十分冷静的回击道,“我这辈子最大的报应,就是投到了周家,做你的女儿!”
——做你的女儿!
最后一句话,令周启天愤怒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眸底不住闪过一抹心虚。
只是他背对着周栀,当时她没能发现男人的异样。
......
市医院。
沈南归处理好后背的伤口,没有休息片刻,马不停蹄的赶去顶层病房。
方正搀扶着身形微颤的老板,从电梯里走出来,碰巧遇到准备下楼的阿启。
“少爷,您脸色怎这般难看?受伤了吗?”
阿启察觉到沈南归强忍的痛意,忙上前扶着男人,关切的问。
“我没事,奶奶怎么样?”
沈南归轻轻推开两人扶着他的手掌,眸色幽深难明,“沈亚夫他们没有再来闹事吧?”
昨晚上,沈南归接到阿启打来的电话,说是奶奶被沈亚夫一家气到昏厥,他赶到医院时,沈亚夫夫妇怕被他追责,早就逃之夭夭了。
具体因为什么发生争执,阿启也不清楚,沈南归在病房守了一夜昏迷中的奶奶,直到天明,熬不住困意,小憩了会。
想到今天周栀会出席项目剪彩仪式,睡梦中的沈南归莫名惊醒,拖着疲惫倦意的身体,连早饭都没吃,着急忙慌的赶去现场。
这到底还是错过了剪彩仪式。
阿启摇头,“老夫人已经醒了,刚用过午餐,我已经加派人手看守,除了您,没有任何人上来过。”
“嗯,你们在这候着。”
沈南归整理了下仪表,忍着剧痛挺直脊背,跟没事人似的推开病房门。
“南归,你来了?”
沈老太脸色蜡黄的靠在床上休息,秦妈刚收拾好饭桌,见沈南归来了,忙贴心的问,“少爷,用过餐了吗?”
“谢谢秦妈,我不饿。”
沈南归坐在陪护椅上,薄凉宽大的手掌握住沈老太粗粝干瘪的手心,柔声问,“今天感觉怎么样?”
“旧疾犯了,养几天就好了,倒是你这个傻孩子,听秦妈说,昨晚又守了我一夜,怎么着,沈家是要破产了吗?连陪护都请不起了?”
沈南归被奶奶风趣幽默的话逗得眉开眼笑,男人的眉眼生的极俊,不似沈亚夫那个渣爹威严分明,倒是有几分江南女子般的深邃精致,不笑的时候,孤傲清冷,不近人情。
莞尔时,黑濯石般的瞳仁染一层温情似水的涟漪,迷人优雅,一眼万年。
“昨晚......”
沈老太似乎料到沈南归要说什么,眯着浑浊的眸子,沉吟片刻,“南归,奶奶就问一句,你是非林知婉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