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对钟老的信任,沈南归倒是没质疑楚粤的能力,毕竟钟老之前就说过,他这一身本事只传授给楚家小辈。
而当今古玩圈,钟老的地位是当之无愧的泰斗般级别大佬,为了尽快掘棺,拿出里面的陪葬品,沈南归同意了楚粤留下的请求,并默认了她出言讽刺周栀的行为。
看吧,她就知道,之前这个狗男人对自己做出的种种深情,在巨大利益面前,比狗屎都不值钱!
周栀扯了扯苍白的唇,心里的苦涩窒疼如暴风雨来临,悄无声息的席卷五脏六肺。
“周小姐,我听说你那边也挖出几口古棺,既然南归这边有小粤帮忙,那我们就去你那看看吧。”
楚溟推着轮椅来到周栀面前,看着女人的眼眸总是溢着温柔的笑意,“楚某不才,跟着外公学了十多年的鉴宝,虽无法与专业人士相提并论,但一般的古玩器物,倒也能掌上几眼,周小姐若不嫌弃......”
“楚大少,您谦虚了,能师从钟老,岂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我那边确实有几口古棺,不过我更想看看沈总这口梨花木棺里到底藏着什么宝贝。”
周栀拒绝的很有情商,楚溟是聪明人,倒也没有强求。
楚粤打开钟岁山的百宝箱,里面除了一些用于鉴宝的工具外,还有用于开馆的器具,这是钟岁山年轻时,跟着考古学家四处寻宝,用过的铁铲,电锯,扳手,起棺器等等。
楚粤拿着一把电锯,径直来到古棺前,准备直接锯掉这口上好梨花木棺。
“等等。”沈南归忙厉声阻住,“小粤,这口棺材毁不得,我们得采取最原始的方法打开棺盖。”
楚粤根本就不识货,她疑惑的问道,“为什么毁不得?不就一口破棺材吗?人都死了多少年,早化成一堆骨头残渣,留着也是占地方。”
“小粤,不得无礼。”
楚溟手掌紧握扶手,沉着脸训她,“外公谨言,每一件古代器物都是有亡灵附身的,我们看不见不代表他们不存在,要对每一件古物抱有崇高的敬意和尊重,这才是挖掘古物,传扬古之文化带来的真正意义。”
周栀心神微动,被这几句真挚的话感动的吸了吸鼻子,原来她的爱徒小岁岁这些年一直将她说过的话谨记于心,又身行力践将这种尊崇精神传授给他的子孙后代。
当年她挑选钟岁山作为自己的关门弟子,这一决定果然是对的。
“那你说怎么打开?外公只教授了如何鉴宝,又没教过怎么打开这破棺材,咦惹,这上面好脏的,都是灰尘,我的衣裙都被弄脏了呢。”
楚粤就是个娇滴滴大小姐,哪里会干这些粗活,本想在沈南归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博得男人好感。
可面对恶劣脏污的环境,嫌弃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要不,还是上报给有关部门,让他们派专业人员过来开馆吧,毕竟这是一口明代的古棺,年代已久,稍有不顺,就会毁坏里面储藏的古董......而且棺盖上还刻了“开馆必死”的字眼......”
方正缩着脑袋,指了指棺盖,脸色盛满恐惧。
楚粤一听这话,当即吓得丢掉手里的电锯,蹦出去老远。
就在所有人对这四个字避之不及时,周栀拿起工具箱里的铁锤和弯勾,一脸淡然的走向古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