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清以为周栀趁沈南归自顾不暇,故意带着怨气虐待男人,心疼大哥的她,气得伸手去推周栀,想将沈南归从她手里夺过来。
一只大掌却攥住她纤细的手腕,语气低沉却有力量,“清清,别闹。”
“大哥,你......你感觉怎么样?能撑住吗?”
沈清清低头看着说话都虚弱无力的沈南归,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拽住自己的手臂,令她动弹不得。
他都病成那样了,却还想着护着周栀,到底谁和他才是一家人?
“少夫人,药拿到了。”
方正速度很快,不到三分钟就回来了,大气都没喘一下,立刻将一个白色药瓶递给周栀。
可女人却没有接,她垂着鸦黑纤浓的羽睫,小手在沈南归健硕结实的心口处,反复的按压,揉*捏。
一张秀丽洁净的小脸端的是肃穆庄重,方正挠了挠头,小心翼翼的问,“少夫人,难道我拿的药不对?这上面明明写的是速效救心丸,我识字的呀,怎么会不对呢?”
“我看她根本就不懂医术,以为跟着素问后面打下手,自己就能拥有素问一半医术?我真是疯了,才会把大哥交给她治!”
沈清清沉着脸,目光不善的盯着周栀,警告道,“我告诉你,如果大哥今天在你手里出了什么问题,我不会放过你的,沈家也不会让你好过......”
“方助理,扶你家总裁起来吧。”
周栀从男人身上收回小手,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等方正将男人扶起后。
她才继续道,“送你家总裁回去,躺床上休息几个小时,他的病应该会有所缓解,至于除根,恕我医术有限,治不了。”
沈南归大半个身体的重量压着方正,他吃力的搀扶着男人,眨巴着迷茫的眸子,问,“少夫人,这就完了?药都不用吃吗?”
周栀慢条斯理的起身,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漫不经心的瞥了眼倚在方正肩头的沈南归,此时男人虚弱极了,仿佛碰一下就会当场嘎掉。
但,以她多年的就诊经验,沈南归的心脏没有任何问题,至于为何突发心绞痛,更多的应是心理疾病,也就是心病。
刚才沈南归和沈亚夫吵架时,似乎提到一些狗男人小时候被渣爹虐打的事,而且渣爹心狠,专攻击人类最脆弱的器官,这不是谋杀,是什么?
没想到出生富贵,生来便是天之骄子的沈南归,童年的遭遇竟是这般凄惨,生母早逝,生父无时无刻都想除了自己,诺大的沈家,真心爱他的,恐怕只有沈老太了。
但那又如何?
她不会再心疼这个无情无义的狗男人,再为他掉一滴泪了!
“先送他回去吧。”
周栀抿着绯唇,转身欲走。
“你......你能不能陪我回去?”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线如一颗狗尾巴草,擦着周栀的耳鸣,被酥*麻触电感瞬间击中。
侧眸瞥见男人眸底隐藏的期待,周栀的心猛地揪起,这时候的沈南归,耸拉着脑袋,孤冷的狭眸黯淡无光,像一只被全世界遗弃的可怜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