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承认的坦然，嬉笑俏皮的模样一点愧疚都没有，沈南归的肺都要气炸了。
他大步来到女人面前，大掌扼住她小巧的下巴，抬起。
“所以，今天喊我来签合同，也是耍我的？”
男人指尖微凉，眼皮狠跳，额角的青筋根根暴起，周栀水漉漉的瞳仁就这么瞧着他，毫无畏惧。
“生气啦？我还以为你会为了项目忍到最后呢，沈南归，如果今天我没签合同，你会不会气到杀了我？”
她在挑衅！
她在玩火！
沈南归垂着冷白眼睑，眼尾泛红，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绷着，“杀人犯法，但这合同，你不签也得签！”
“沈总这么有把握啊？”
“你可以试试？”
沈南归勾着薄削的唇，邪气的笑了，他松开女人的下巴，突然觉得这场游戏还是蛮有意思的。
既然她想玩，那就玩玩咯。
沈南归又往前走了几步，直挺挺的站在周栀面前，女人是坐着的，男人的身高差，正好将某个部位对着她的脸部。
“拉开。”男人淡声吩咐。
周栀没懂他的意思，“什么？”
“裤子是你弄脏的，不该由你换吗？”
沈南归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单手叉腰，盛气凌人，“提醒你，万人坑项目是我看在老朋友的份上让给你的，但我沈南归做生意一向不讲理，想给你，那便是你的，不想给，谁都拿不走！”
周栀抬头凝望着男人眸底蓄着的嘲弄和警告，小手禁不住蜷缩了下，将他的话听了去。
因为这个男人从不是说说而已，比起丢掉万人坑的项目，她更害怕孤影的马甲被扒。
“好，我帮你换，反正做这种事也不止一次了。”
周栀认栽，她低头去解男人的皮带，十分的轻车熟路。
沈南归如主宰人间的天神，睥睨着身下的小女人，脑海里不觉想起，当年他躺在床上养病，生活无法自理，每天都是这个小女人给他洗脸擦身子，虽然隐私的地方，有专门的男护理来清洗，但浑身上下，她该看的都看过了。
可自己，却对她的身体一无所知。
就这么离婚了，总觉得好亏啊！
周栀解着解着，发现了不对劲，顿时小脸一红，“你能不能蹲下来，或者躺下来？这样，我很尴尬的。”
“尴尬？”
沈南归哂笑，他慢条斯理走到女人身侧坐下，开始翻旧账，“之前你照顾我的时候，直接将我扒的就剩个裤衩，怎么不嫌尴尬？这会儿要离婚了，倒开始装清纯，垃圾袋都没你能装！”
“什么叫扒的剩个裤衩？沈南归，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那是照顾你，又不是故意占你便宜，再说了，你当时都半身不遂了，我要真想对你做什么，你还能反抗不成？”
周栀也是急了，下意识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当年她确实对沈南归想入非非，主要是那一次感觉太好。
禁*果这东西，跟罂粟似的，一旦尝过，贼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