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栀将面碗推开,抽了几张纸擦着小嘴,杏眸弯成新月。
“他不肯走,不就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可能,认为我会下山见他,想要让他滚蛋,自然是拿我做诱饵呗。”
“诱饵?靠,老大,你要色*诱他啊?他多埋汰啊,不嫌脏啊?”
傅瑾的耳朵也不知道是不是充话费送的,重要信息,他是一点get不到。
吃饱喝足的周栀打了个哈欠,起身往二楼的台阶走去,“你这几天最好抽空去医院做个全科检查,哪有毛病赶紧治,别给我省钱!尤其是脑子!”
傅瑾:“......”
......
不知是不是涉及到周栀,本该半小时的路程,沈南归只花了一半的时间就回到了老宅。
“少爷,吃饭了吗?”
秦妈将男人风尘仆仆的踏进前厅,忙迎上来,担忧的看着他疲惫的面容。
沈南归微微摇头,径直进入正题,“周栀联系你了?她说了什么?”
秦妈眼神闪了闪,温吞道,“少夫人说......让我提醒您,别忘了明天领证的事......还说......以后没什么机会来老宅,让我帮忙收拾她留在这里的行李......”
顿了下,老佣看了眼男人漠然的脸色,又道,“少夫人还说,您书房的沙发垫是她买的,离了婚,就是她的了,让我一起装进行李箱......”
大半夜喊他回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扎心话?
别忘了领证?
他是得了健忘症还是帕金森,这点小事也能忘?
还要拿走书房的沙发垫?她可真敢想啊!
“告诉她,忘了吃饭,都不会忘了领证,毕竟,这一天,我期待很久了。”
沈南归面色沉着,一副迫不及待摆脱周栀的样子,可实际上,心却莫名的绞痛了下。
结婚,谁主动谁就输了。
离婚,恰好相反。
秦妈是舍不得周栀离开的,可能劝的也劝了,她一个老仆哪能左右主子的决定?
“那书房的沙发垫?”秦妈问的小心翼翼。
因为沈南归是她一手带大的,少爷很念旧的,沙发垫用了三年都没换,还放到了他最常待的地方,应该是极其在意才会这般珍视吧?
真造孽啊。
明明喜欢少夫人挑选的东西,为什么就不肯承认,夸赞少夫人几句呢?说句话能死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哑巴少爷呢!
沈南归捏了捏眉心,浑身燥郁,语气都带着几分怒意,“你是我的家仆,不是她的,既然离婚了,凭什么指挥你做事?让她自己滚过来收拾行李!”
说完,男人转身就走,步伐极快,像是生怕秦妈再说出什么气死他的言论。
秦妈看着男人气急败坏的背影,小声嘀咕,“我都没嫌累,你急个什么劲儿?想见少夫人就直说,拿我当什么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