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你要是走了,那你可以照顾好自己吗?要是苏淮不在你身边,那还有谁能保护妈咪呢?”
小家伙一脸担忧,面容满是挥之不去的阴霾。
苏晚听到儿子这样说,心里越发难过,更加想哭了。
孩子还那么小,很快就要和妈咪分开了,心里想的却是没有人能保护好妈咪,她可怜的苏淮,真的很勇敢了。
她也相信,在分开的这些日子里,苏淮会坚强地长大的。
苏晚想到这里,才渐渐停止了哭泣,她将孩子抱在怀里,在他耳边小声叮嘱着,告诉他,妈咪很爱他,也舍不得离开他的身边,但等她有了假期,一定会回来接他过去。
从现在到离开至少有十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她和孩子都要适应分离。
“宝贝,妈咪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得很好的。”
苏淮期待又担忧着,在对未知的不确定下紧紧抱住苏晚。
他虽然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的,但是他相信妈咪,妈咪说会好,那一定就是好。
小家伙吸了吸鼻子,无比坚定地对苏晚说道:
“妈咪,苏淮会照顾好自己的,但是如果你要离开的话,一定要经常和我联系,让我听听你的声音,看看你的样子,妈咪,你也不要忘记苏淮。”
苏晚温柔地吻了吻苏淮:“当然了,妈咪怎么可能会忘记苏淮,你可是妈咪最疼爱的宝宝啊。”
母子两个人抱在一起,一起畅想明天,相互依偎着取暖,但愿往后的每一步路都是好走的。
苏晚想,即使再糟糕,也不会比今天的境遇更差了,她坚信,自己一定会有一个更美好的明天。
*
封宅
“封景深,你是疯了吗?为什么动用军队的力量去封锁管制交通?”
赵函快要气疯了,封景深的这个举动已经造成了整个城市经济的动荡,已经有商会的人来投诉了,她要怎么向别人解释,封景深这么大动干戈的背后原因,其实只是因为一个女人!
封景深浑身戾气,如一只丧家的野兽,看着赵函,带着视死如归的姿态。
“如果找不到苏晚,我会做得更过分。”
“随便你吧。”赵函冷嗤,“反正大局已定,你想怎么闹就闹吧!”
赵函气呼呼地起身,“你的未婚妻还在上面等你,你现在也该收收心了,不要总是想着你贪玩胡闹,马上就是当丈夫父亲的人了,就该回归家庭,最好榜样了。”
“孩子是我和苏晚的孩子,我可以做一个称职的好父亲,但是我只承认一个女人做我孩子的母亲,那就是苏晚。”
赵函摆摆手,一副不耐烦的态度:“那我也摆明我的立场,孩子我认了,但是儿媳妇,我只认杨婉清一个,你哪怕不办婚礼,我也有办法让你和婉清的关系合法化。”
以前她不干预,是认为苏晚那女人迟早有自知之明,会看清现状尽快脱身,可现在她发现了,不动用些硬手腕,封景深和苏晚那女人纠纠缠缠永远也断不了!
“总言而之,你们这婚是结定了!”
封景深紧紧抓着手里的茶杯,快要把杯子捏碎了,直到赵函离开,他将茶杯你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盛怒之下,那杯子四分五裂粉碎在了地上。
“阿深。”杨婉清见到这场面,身子不禁颤了颤,她走过去,关心问道:“阿深,你的手有没有事情?”
封景深掀眸,看着杨婉清,他对这女人的看清很复杂,夹杂了许多情绪,由最初的好感感激到现在的怨恨失望,他们之间仅存的那点恩情,也在这些经历之后渐渐消磨得干净。
他甚至,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态面对这个女人。
所有情绪交织压抑着,封景深沉默着,再也说不出,也不想说一句话。
他起身,步伐沉重地拖着身躯往自己的房间走,身后,杨婉清紧跟在身后。
“阿深,你究竟怎么了?你不要不说话,我好担心你啊。”
“滚开。”封景深走进房间,用手挡住了门,阻止杨婉清的进入,“我想一个人呆着。杨婉清,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满意了吗?”
杨婉清张了张嘴,她想辩解着什么,却说不出话来,眼睛里充盈着泪水,委屈巴巴地快要哭了。
封景深格外的烦躁,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男人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瓶烈酒,他靠着墙壁,身子顺着滑落下来,坐在了地板上。
高大英俊的男人在此刻显得格外颓丧,曾经无数次站在事业巅峰的他此刻如遭遇了滑铁卢的拿破仑将军,找不到了方向和出路。
天光渐渐黯然,映衬着男人的失落,他眼前的碎发遮挡住了视线,忽然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隐约间,他好像看见了苏晚和苏淮,他抬手想抓住,他们却离自己越来越遥远。
这更加让他感到无力和落寞,他不知道,他宁肯封锁一个城也要找到的人,近在眼前,却不再回到他的身旁……
*
一个月后
医院妇产科,杨婉清拿着检查报告从检查室出来,她脸上的神色复杂,拿出手机打出去一个电话。
“喂,你在哪里?我告诉你,我怀孕了,你现在马上给我过来!”
眼看着婚期将近,杨婉清本来打算今天去试婚纱,但是却感觉很不舒服,总是恶心呕吐,于是就来了附近的医院检查身体,竟没想到,她已经怀孕了。
只是,检查报告上显示的,她的孩子有七十多天。
七十多天前,她还没有进到封景深的房间里和他共度一晚,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孩子是她那个老相好初恋情人,江涛的。
她给江涛打完电话不久,江涛就匆忙赶往医院,男人喜当爹,却是喜忧参半。
“你不是不能生孩子吗?怎么就?”男人嘿嘿笑了,还不忘调侃着,“难道是我的功夫太好,帮你给疏通开了?”
杨婉清把检查报告拍在了男人的脸上,见男人如此不正经,一股火气涌了上来。
“江涛!你知道我马上就要结婚了吧,现在多了个孩子,你叫我怎么结!”
“别着急啊,你怎么就敢保证,这孩子一定是我的?你都要做别人的老婆了,该不会是想拉我做冤大头吧?”
“少废话了!”杨婉清抱着手臂,一脸嫌恶地看着江涛,“我和封景深根本不可能有孩子的,要是被他知道我怀孕了,那我就完蛋了!”
江涛似笑非笑:“怎么着,封景深是不行了,和你要不了孩子?”
说到这里,杨婉清的表情恨恨的。
她以前也觉得封景深是不是在男人的那方面有问题,直到苏晚的肚子里都怀上他们的二胎了,她才确定,他哪里是不行,是根本不碰除了苏晚之外的女人。
这简直太荒谬了,那样一个血气方刚,威猛高大的男人竟然对苏晚之外的人没有一点兴趣。
上个月她伪造了和他睡在一起的假象,让大家都以为他们那一晚确实发生了什么,其实呢?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她知道。
结婚前都已经这样了,那以后岂不是要她守活寡了?
杨婉清想到自己的不幸,越发觉得苏晚那女人该死,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法子,让封景深变成了那样。
“江涛你听着,我现在怀了你的孩子,而我马上就要结婚了,我现在除了打掉这个孩子以外,还有一条路可走,但是风险会很大,而且我不能亲自出面,所以只能靠你了,你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帮我解决。”
“说吧,你又想要我替你做什么事情了?”
“我肚子里的孩子和苏晚肚子里的差不多,我要打掉自己肚子里的这个,用她那个代替。”杨婉清一脸的狠意,
“你听明白了吗江涛,我要苏晚肚子里的孩子,把那孩子变成我和封景深生的,你听到了没有?”
江涛匪夷所思地盯着杨婉清看了半天,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要说狠,还是妇人心啊。
“你肚子里怀的,好歹是我的种,你觉得我会亲手害死我的孩子吗?杨婉清,你真的让我大开眼界,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恶毒的母亲!”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杨婉清瞪大了眼睛,“如果不是因为苏晚的那两个野种是封景深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会想到走这条路?”
豪门这条路本就不好走,很多女人都是靠孩子上位,用孩子绑定两个人的共同利益,这样才更加牢靠。
她如果和封景深有一个“共同”的孩子,那不仅有利于两个人的感情,也可以和苏晚的那个儿子抗衡,这样不是为了自己的婚姻上了一道保险吗?
江涛扳过杨婉清的肩膀,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杨婉清你是不是疯了?你好不容易才怀孕,打掉这个孩子难道你不想要命了吗?”
“那我该怎么办!”杨婉清疯狂地敲打江涛出气,“我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连上天都想帮我,你凭什么阻拦?”
江涛固定住杨婉清的手,安抚杨婉清的情绪:“清清,你不要任性,我可以帮你,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