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宝七宝八宝!~”刘淑贤叫了一声。
三个小子闻言,连忙凑了上来,“娘,有啥吩咐?”
“去,把他们家值钱的东西都给我搬回去,小心点,别弄碎了。我看那个炕柜就不错,应该是用红木做的,去去去,搬到家里去!~”
“知道了娘!”
三个小子点点头,旋即像打了鸡血似的,直接跳上炕。
把棉被和一应杂物都掏出来后,便将炕柜抬了出去。
高氏见状,气得直拍大腿,“刘淑贤,你这个挨千刀的啊,你就是个强盗,是个土匪,你抬我家炕柜干啥啊?”
“你说干啥?”
刘淑贤眯起眸子,“我没把你们家的柴火垛点着,已经够给你面子了,记住了,这个村子的人你都可以惹,唯独我闺女你碰不得!~”
说完,刘淑贤又朝四周寻摸一圈,不禁咋舌,“见过穷的,没见过你们家这么穷的,也就那个炕柜值点钱,剩下的破烂白给我都不要。老头子,咱们走,这地儿我多待一刻钟都恶心!”
话音落下,刘淑贤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李万全狠狠剜了高氏一眼,也领着家人们出了屋子。
高氏见赵葵花还站在门口,二话不说就冲过去,伸手就要打她,“你这个赔钱货,你把这些年吃进去的东西都给吐出来,忘恩负义的狼崽子,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娘!”
赵葵花攥住高氏的两条胳膊,皱紧眉头,“我之前已经说了,既然跟家里断绝了关系,我便不是你的闺女了,你和春燕好自为之吧!”
“哇嗷,呜呜呜,不是人,你太不是人了,呜呜!”
高氏像面条似的瘫在地上,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我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呜呜呜,连那老鸹都知道反哺呢,你为我做过啥?你连个牲口不如,呜呜......”
“娘!”赵春燕走过去,想要老娘搀扶起来。
哪知高氏就像粘在地上似的,死活不肯起身。
“哎呀,娘,您至于嘛?”
赵春燕撇了撇嘴,“我姐就是被老李家给忽悠瘸了,她以后爱咋地就咋地吧,说不定哪天李老二喜新厌旧了,就一脚把她踹出去!~”
“说得对!”
高氏擦了擦眼泪,怒气冲冲地看着赵葵花,“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玩意,我可太了解了。葵花,你等着吧,等李老二厌倦你了,觉得你人老珠黄了,你就等着被扫地出门吧!”
“到了那时候,你再敢踏进娘家一步,我和春燕就把你的腿打断!~”
赵葵花听后,忍不住笑了笑,“娘,二宝不是那样的人,今后我也不可能再踏进这个门了。”
“中中中,你滚,马上给我滚出去,滚啊!”高氏怒声嘶吼。
赵葵花勾了勾唇角,她对这个家也没啥好留恋的,当即转身出去了。
赵春燕见状,把老娘搀扶到炕上,连忙追了出去。
大门外。
“春燕,你还拽着我干啥?”赵葵花拨开伸过来的手。
赵春燕回过头,朝屋内看了一眼,笑嘻嘻道:“姐,咱们俩从小到大也没闹过大矛盾吧?虽然有过红脸的时候,但我从来没恨过你!~”
说着,赵春燕抱起赵葵花的胳膊,“姐,你跟娘闹掰了,那是你们两个的事儿,别把我也算在里头啊,如今爹和三狗都被关进天牢去了,家里连粒粮食都没有,你真想活活饿死自己的亲妹妹啊?”
赵葵花挑了挑眉,抽出胳膊,“你家三狗见天的纠缠我、膈应我,都是你偷偷默许的吧?”
“姐,我、我没有......”
“还说没有?”
赵葵花捏紧拳头,“你故意让江三狗粘着我,然后挑拨我跟二宝的感情,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想让我过得惨一点,对吧?”
“姐,你说啥呢,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可没干过!~”赵春燕侧过脸去,眼神躲躲闪闪。
“干没干过,你自个儿心里清楚,记住,以后少来烦我,我不是你姐了,也没有你这个妹妹!”
赵葵花义正言辞,丝毫没给她留情面,说完便径直回家去了。
“呸,腌臜东西,不要脸的货色!~”
赵春燕气得直跳脚,直接破口大骂,“就你那脸蛋,那大粗腿、大粗腰,也就李老二能看上你,万一哪天他把你扫地出门了,连张光棍都看不上你。小人得势的东西,你早晚有一天得被天雷劈死!”
瞧瞧,亲妹妹居然诅咒姐姐被雷劈死。
难怪赵葵花不爱搭理她了。
老李家。
“麦芽,晚饭蒸点高粱面馒头就中,这会儿还没到饭点呢,不着急。来,咱俩先把鞋缝一缝!~”刘淑贤招呼道。
今天在县城买了一大堆鞋底子。
拿回来刘淑贤又仔细看了看。
这鞋底子的质量正经不错呢,很结实,很耐用。
“知道了娘!”
金麦芽走上前,把买来的棉花和粗布瘫在炕上。
娘打算把家里人冬天的棉鞋也做出来,所以就多买了一些棉花。
李甜甜抿了抿小嘴,看着老娘和大嫂飞针走线,默默闭上大眼睛。
人工降雨的大飞机已经准备妥当了,随时都能给杏花村来几场大雨。
但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她觉得村子里的坏人实在太多了,凭啥给他们降雨啊?
家里现在有了水塘,供一家人吃水足够用了。
就算天天洗衣裳,天天洗澡,这辈子也用不完。
所以孙糖糖想再等一等,啥时候村子里的水井彻底干涸了,她啥时候再考虑降雨。
“娘,您看甜宝宝,就跟个小大人似的,嘴里嘟嘟囔囔也不知道说啥呢!~”金麦芽笑着道。
刘淑贤闻言,一脸好奇,“连你也听不懂嘛?”
“听不太懂!”金麦芽摇摇头。
迷糊中的孙糖糖咧嘴笑了笑。
本宝宝说的梦话都是经过加密的,大嫂当然听不懂啦。
恰在这时,赵葵花掀开帘子走进来,“娘,我帮您做鞋吧!”
“不用不用!~”刘淑贤摆了摆手。
据她所知,老二媳妇的针线活真不怎么样。
赵葵花似乎看出婆婆的想法,咬了咬嘴唇,“娘,我、我有几句话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