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产?!
这个周彤还在作。
不过她想作就作吧,我自己衣服都是湿的,哪还有心思给别人撑伞?
“随她!”我给了温凉这两个字。
“咦?你这次怎么不当神仙娘娘了?”连温凉都在挖苦我,可见我之前管的有多宽。
我嘲弄的哼了声,“神仙娘娘黑化了。”
“哈哈,”温凉笑的愉悦,“我喜欢。”
温凉挂了电话,我赶去了拆迁办公室交手续签字,工作人员递给我一张单子要我三天内收拾完东西搬走。
先前看到拆迁通知我就有心理准备,甚至还收拾了东西,但现在给下了最后的期限,我才意识到我的家真的要拆了。
所以当我回到小区的时候,站在楼下久久没有上楼,而平日里常见的阿姨大妈也都不见了,她们大概已经搬走了。
我就那样呆呆的看着,连秦墨什么时候站到我身边都没注意,直到我站累了想上楼才发现他。
“饿了吗?”秦墨看着我,没问其他,而是先问这么一句。
我轻摇头,也没说话。
不知怎么了,那一瞬间的感觉就是很累,累的话都不想说了。
“累了?”秦墨很会观察人。
我嗯了一声。
秦墨张嘴又要说什么,我已经抬腿往楼上走,他紧随过来并接过了我手里的包。
他很懂我,所以上楼的时候他也没再说什么,我们俩沉默的上了楼。
踏上最后一层台阶,我把手伸向他,秦墨没有把包给我,而是看着我。
我知道他懂我是什么意思,但他要我一句话。
我垂下手,也开了口,“我去给我爸妈办了销户,很累,今晚想一个人呆会。”
秦墨的眸光深了深,“那先吃点东西。”
“吃不下,”我再次伸手。
秦墨迟疑了两秒,把包给了我。
我转身进了屋子,人也倚在了门板上,我没有开灯,借着窗外夕阳的光,我看着眼前这个家。
三个月前,我回来这儿,也是这样看着。
屋里一切都没有变,哪怕我住了三个月也是保持着原来的布置,就算是秦墨住进来,他也很明白我的没有动过任何一样东西。
我看着眼前熟悉的家具,也看到了曾经的画面。
沙发上,爸爸坐在上面看报纸,听到我回来就会看过来,“丫头过来过来,你看这篇文章写的多好。”
妈妈系着围裙从厨房里探出头来,“乔乔,先洗手吃点水果,一会就吃饭。”
看着这画面,我抬腿走了过去,坐到了沙发上爸爸旁边,从桌子下面拿出十年前的报纸,翻到爸爸冲着我指着的那篇文章,轻声念了出来。
念完,我重复当年自己说过的话,“这个水平就叫好啊,那我以后能当大作家。”
“对,我女儿能当大作家,”耳边响起了爸爸的声音。
我一愣,连忙看向身边的位置,当年爸爸可不是这么说的,他敲了下我的脑袋,“要谦虚,人才会进步。”
可刚才我听到了爸爸不一样的说辞。
是真听到了。
我起身四下去看,可这个屋子里除了我什么都没有。
但明明我听到了啊。
“爸,妈,”我低唤着,连忙跑去了厨房。
空空的厨房什么都没有,我再看向沙发那边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