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墨!
他正在开门,另一只手还提着个袋子,里面装着青菜。
大概是我开门的动静太突然,他回头看向我,接着眸子微缩。
我像是灵魂出壳的看着他,什么也没说,就那样看着。
直到秦墨问了句,“有事?”
我才回神,摇头。
“你病了?”秦墨说话的时候,放下了手里的袋子走到我的面前。
我还处在半睡半醒之间,嘴似乎都张不开,又摇了下头。
额头上一凉,秦墨的手落在上面,接着就是他带着微厉的声音,“发烧了?”
我还迷糊着,甚至没反应过来是说我。
秦墨似乎看出我的状态,下一秒他进了屋,而后我身子一轻,他将我抱了起来。
我本就感觉身子轻飘飘的,这一抱我更飘了,本能的伸手抓住了他。
秦墨将我放到沙发上,四下看了看才问我,“你拖鞋呢?”
他不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光着脚下的床开的门,我此刻真的是处于神思天外飞,眨巴了下眼,还是没回答。
秦墨眼里露出一抹无奈,然后起身去了我的卧室,把我的拖鞋拿出来给我穿上,然后又问我,“体温计有没有?”
“我想喝水,”我答非所问。
秦墨微怔去给我倒水,结果拿起水壶却是空的。
他没有烧水,而是回身过来将我再次抱起往外走。
我也没问他抱我去哪,似乎他抱我去哪,我都不会担心。
我被秦墨抱回了他的屋里,他将我放到沙发上,然后去烧水,接着又拿出体温计过来给我,“会量吗?”
我愣了下,他将体温计放到我手里,大概怕我会松手摔了,他捏着我的手,语速很慢的对我说:“我不方便给你量,你自己来,放到腋下。”
说完,他试着松开我的手,“我给你倒水,一会先吃点药,如果还不好,我送你去医院。”
“先试体温!”见我不动,他又提醒。
“哦,”我对他终于有了回应,然后似乎没当他是个男人似的直接就扯开衣服的领口,把体温计往腋下塞。
秦墨别开了脸,在我放好体温计后他才去了厨房,很快就端了水出来,手里还拿了个药片。
“来,吃药,”他把药和水给我。
我接过来把药放到嘴里,然后喝水。
吃药我很在行的,可这次我竟然没吃下去,药很快被水浸湿,苦味在我嘴里漫延,我受不了的张嘴吐出来。
秦墨也很迅速,伸手一下子接住,我嘴里的药还混着我的口水全都吐在了他的掌心里。
我愣住了。
“没事,你喝两口水,晚点再吃,”秦墨一点都没觉得脏或是怎么样。
“要不要吃颗糖?”他见我发呆,又问。
我没说话,低头喝水。
秦墨起身走了,片刻后回来,手里拿了块透明的冰块。
“冰糖,”他说着举到我嘴边。
我没有张嘴,眼前闪过我小时吃药嫌苦,每次我爸妈都会拿一块冰糖等在旁边的情景。
因为爸妈怕我吃糖蛀牙,所以从不让我吃糖块,但我也会馋,想吃甜的,所以他们在我想吃糖的时候,便会给我一颗冰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