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桥笙却笑了。他支持她,宽慰她:“这不怪你,是他们利欲熏心,罪有应得。”
念笙望着他:“你现在可满意了?”
司桥笙呛咳起来,局促不安道:“什么……”
念笙不容他躲避,掰着他的脸逼迫他正视自己:“把我送到那么高的位置不就是你的心意吗?”
司桥笙笑得那叫一个心虚。
“为什么?”念笙问。
司桥笙装傻:“什么为什么?”
他总不能告诉她,他快死了,护不住她了,所以只能教会她残忍的生存之道。
念笙气呼呼的撅起嘴:“这些事情,明明你手到擒来,为何却要假手于我?”
司桥笙找借口:“我这不是残了吗?形象不好,难以服众。”
念笙杏目圆瞪,不允许他自暴自弃:“你别忘了,我也是残废。我少了个肾……”
司桥笙倒吸一口冷气,冷得他全身如冻结成冰。
“你如果不喜欢做总裁,要不就别做了?”他说。
念笙红着眼:“司桥笙。你别逃避我的话题。”
司桥笙望着生气的她……彻底慌了神。
他无法启齿啊。
好在这时候念笙的手机忽然响了,打破了两个人僵持不下的局面。
司桥笙帮她将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起来,递给念笙。
念笙接通电话,就听到霍囿光夹着心虚保镖的声音:“慕慕,你和桥笙下来吃夜宵。”
念笙哑着嗓子道:“好。”
司桥笙啼笑皆非。
霍囿光这是有多怕他把阿姐给就地正法了?
把他当色狼一样防着,至于吗?
这个世上,最不希望阿姐受伤的人可是他。
他也不会允许自己伤害阿姐的。
念笙疲惫的坐起来,司桥笙默默的搀扶了她一把。待念笙从床上起来,他便推着轮椅往前走。
只是很快他就发现轮椅变得轻盈起来。
原来是念笙非常娴熟自然的推着他走了。
司桥笙会心一笑。
楼下。
霍囿光看到念笙和司桥笙双双下来,局促不安的搓着手,还一边小心翼翼的察看念笙的脸色。
确定司桥笙没有告他的状,他才略微舒口气。
“慕慕,来,喝点莲子羹。”霍囿光把自己熬制的莲子羹双手捧到女儿面前。
念笙接过来,却第一时间就把它递给司桥笙。
司桥笙瞄了眼霍囿光,看到他吃瘪的表情,他就忍俊不禁。
霍囿光心里只想把司桥笙给踢到爪哇岛去,可是面上却笑得和蔼可亲:“桥笙,对不起啊,叔叔今天下午不该……”
司桥笙立刻清嗓子,还朝他使了使眼色。
他压根就没有向念笙告状,这老家伙别自乱阵脚啊。
霍囿光傻眼,然后怔怔然的闭了嘴。
念笙喝了口莲子羹,然后觑着爸爸,警惕的问:“不该什么?”
霍囿光又看了眼司桥笙,司桥笙微微摇头。霍囿光这下百分百确定司桥笙没有告他的状。他心里熨帖了不少。便笑呵呵的打马虎眼:“爸爸不该让霍晓茹进门,带走了桥笙。”
念笙听到霍晓茹的名字,脸色就黑了。闷闷着不说话。
霍囿光和司桥笙相视一眼,两个人皆是同样的困惑。霍囿光问:“慕慕,你不喜欢晓茹?”
念笙仰着头把一碗银耳羹一饮而尽。然后把碗重重的搁在桌子上。显见是生气的。
可奈何霍晓茹是司桥笙的未婚妻,她也不愿意在司桥笙面前数落霍晓茹,令他难堪,也难做。便郁闷的站起来,说了句:“我去书房看会文件。”
念笙离开后,霍囿光脸色就冷了。
“哼。都是你,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一脚踏两船。我家慕慕定是吃醋了。”霍囿光对司桥笙是横看竖看都不顺眼。
司桥笙满腹疑惑的望着念笙离开的背影。
她为何不喜欢霍晓茹?
难道真的是吃醋?
吃醋这两个字刚冒出来,司桥笙心里就百花盛开。脸上挂着清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