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后悔,为何我长大成人,明知你们母女是腐蛆,却还是没有庇护好鸿笙。让你们有机会伤害了他……”
念笙失去燕鸿笙的痛骤然来袭,她瞪着血红的眼睛:“你来求我,真是求错了人。因为我是这个世上最想徐馨不得好死的人。徐馨落得今日的田地,大快我心。”
徐母惊睁着一双难以置信的眼,呐呐道:“你……不该是这样的?”
身后的车忽然被人大力踹开车门,发出巨大的震动,紧接着周宴礼阴沉着脸从里面走出来。
念笙看到他,微微错愕。原来半身不遂的徐母竟然是周宴礼送来的。所以救徐馨的主意,也是周宴礼的?
呵呵。
他对她还真是一往情深。
这家子没个正常的,全部都是奇葩。
周宴礼径直走到念笙面前,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四目相对。
一股冷冽的气压瞬间笼罩在两个人之间。
周宴礼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倨傲表情。
可是曾经怯弱谦卑的念笙,瞪着他的目光却凌厉非凡,带着一分鄙夷,一分藐视,以及几分嘲讽。
周宴礼讶异于念笙的变化:“念笙,你如今权大势大,便有些目中无人了。”周宴礼不无讥讽道。
念笙优雅的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轻哧笑道:“说实话,我是不把你放在眼里。毕竟在我眼里,你真不是人,充其量只能用畜牲两个字形容你。”
周宴礼气结,一只手恶狠狠的扼住念笙的咽喉:“你敢骂我?谁给你胆了?”
贡粒拔出一把弯刀,一刀劈过来。
“混账,谁允许你欺负我姐姐的?”
周宴礼看到一道亮光闪过,惊慌中松了手。可是他的手背,却还是划过刀锋,被划出一道深深的血口子。
周宴礼震惊的望着念笙,曾经的念笙胆小怕事,哪里敢当众伤人。
可是此刻的念笙,摸了摸自己被他勒红的脖子,眼底全是嫌恶的目光。
至于她的人伤到他,她视若无睹。
“周宴礼,你跑到我家来对我动手动脚,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
周宴礼轻鄙哼道:“哼。”
他自以为刚才的行为有失风度,却没有给念笙造成实质性的杀害,不值得计较。
可念笙却知道他的秉性:你愈示弱愈退让他便愈得寸进尺。所以她要狠狠的还击。
她忽然拍拍手,身后立刻窜出来一群保镖。念笙唇角一勾,恶狠狠的指着周宴礼:“这个人给我往死里揍。”
保镖们气势高昂的吼了一声:“是。”
然后团团将周宴礼包围住。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一脚踹在周宴礼的肚子上,周宴礼立刻蜷缩成虾子般倒在地上。其他人便一窝蜂按上前,拳头如雨点般纷纷扬扬的打在周宴礼的脸上,身上。
周宴礼拼命反抗,可是他被几个彪形大汉按住后,毫无反击之力。他狼狈的趴在地上,只能微微抬起头。
他惊恐万状的瞪着念笙,曾经的蝼蚁如今强大如象,曾经善良温顺的小女孩如今羽翼丰满,不惧强权。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念笙傲娇的走到他面前,性感的高跟鞋轻轻的勾起他的下巴。
“周宴礼,痛吗?”她的声音温柔若水,撩的人心就好像羽毛划过,痒痒的。
周宴礼愤愤的瞪着她,他的痛苦表情昭示着他的巨大痛苦。
念笙忽然抬起脚,踩在他的脸上,将他的头踩在地上使劲摩擦。细高跟磕的周宴礼狼狈的嗷嗷大叫。
“啊——啊啊——”
念笙将踩在他脸上的脚挪开:“痛就对了。周宴礼,当初你夺走我的肾的时候,我也很疼啊。这么多年,你从未为当年的事跟我说对不起。怎么,你觉得你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子爷,是不配给我这个乞丐说对不起?”
周宴礼愤懑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