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馨慌了神,她拉下脸央求护工:“你能不能多照顾我几天?”
护工都忍不住吐槽她:“你这么难伺候的主,我可伺候不来。”
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就在徐馨身陷困境时,医院的医疗费催缴单又来了。
“徐小姐,账户里的钱已经划完了,请你尽快缴费。”
“请多给我几天时间。”徐馨几欲崩溃。
也就是在徐馨过得兵荒马乱的时候,念笙出现了。她踩着超细的高跟鞋,穿着红色的裙子,画着精致的妆容,就连指甲也做得一丝不苟。
她推开徐馨的病房门,徐馨看到她时,眼底里的荒芜绝望冉冉升起一抹希望。
“小莺,你来的正好,爸爸不见了。你帮我找找他?好不好?”
念笙居高临下的站在她面前,看到她哭得梨花带雨,那无助的模样,却仿佛让她看到年少的自己。
“我为什么要帮你?给我一个帮你的理由?”念笙问她。
“因为我是你的姐姐啊。”徐馨拉着念笙的手,那一刻她这朵菟丝花是真的把念笙当做救世主的。
可是念笙却不动声色的将她的手推开,徐馨这才发现,念笙的表情比平常任何时候都冰冷。
“你来做什么?”徐馨后知后觉的问。
念笙俯瞰着她,目光里带着蔑视蝼蚁的不可侵犯性:“我来告诉你,爸爸回不来了。”
这句话歧义太大。
徐馨顿时如霜打的茄子,萎靡枯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触犯刑法,被关了进去。”念笙道。
徐馨这两日失去徐父的庇护,过得苦不堪言。如今听闻自己的救世主却不会回来了。顿时崩溃到极致。
“他到底犯了什么事?”她拉着念笙的手,第一次卸下她高傲的头颅,卑微的请求着念笙。
“你告诉我,他到底犯了什么事?”
念笙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从徐馨的眼里汲取到能让她兴奋的营养液,她是那么专注:“他啊,强暴我家小粒,划伤我家小笙。”念笙避轻就重道。
徐馨脸上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这不可能。不可能。爸爸一向不近女色,怎么可能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
念笙笑而不语。
她明明可以告诉徐馨,徐父是强暴未遂。
可她却故意省略这关键信息,任凭身体娇弱的徐馨在锅炉上烘烤。
“他回不来了。姐姐。你可怎么办啊?”念笙很是同情徐馨。
饶是她的声音波澜不惊,可是徐馨还是听出里面的一丝丝捉弄嘲讽的兴味。
徐馨醒悟过来:“是你?一定是你动了手脚?爸爸是被你设计的,对不对?哼,你别忘了,我老公可是太子爷,只要我老公出马,爸爸定能平安回来。”
念笙大抵是看不惯徐馨得意的嘴脸。所以她索性一屁股坐在陪护椅上,耐着性子挫伤徐馨的傲骨。
“你对周宴礼这么有信心?”
“那是当然。”徐馨很是傲娇。
念笙一边拨弄着自己精致的指甲,一边漫不经心的愚弄着自己的猎物。“你知道爸爸刺伤的是谁吗?”
徐馨想了想,刚才念笙提过“我家小笙”的字眼。她显然没有把小笙这样普通的字眼和矜贵高雅的燕鸿笙少爷联系起来。
她不可一世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能跟你打交道的人,不是贫民窟的乞丐,就是996的可怜社畜。何惧之有?”
念笙勾了勾性感魅惑的红唇,吐出三个字:“小笙就是燕鸿笙。”
徐馨彻底傻眼。
燕鸿笙,司家的宝贝外孙,燕家的嫡孙。他虽然年少,在商场上还没有迸发出周宴礼这样的影响力,可他的身价,却是帝都富二代里无人能及的。
念笙道:“爸爸刺伤了燕鸿笙,你觉得周宴礼会为你,得罪燕家和司家?”
徐馨对周宴礼的爱从不怀疑:“他会的。因为我是他这辈子的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