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馨花容失色。颤抖着道:“伯母,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母道:“你也看到呢,因为你对我家宴礼的死缠烂打,害得我家宴礼做了那么多不理智的事情,如今更是身败名裂。所以,我希望你知趣点,离开他。”
徐馨看到周母眼里的决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伯母,我和宴礼是真心相爱的。而且我肚子里有宴礼的孩子,我和孩子都离不开宴礼……”
“打了吧。”周母道。
徐馨仿佛被一道闪电劈中,她眼底只剩下一片黑白底色。
她难以置信的望着周母:“那可是你们周家的长孙啊?伯母,你不是一直盼着抱孙子吗?”
周母绷着脸:“周家的长孙谁怀都可以,就是不能来自你的肚子。”
徐馨被重击得花枝乱颤。
“徐馨,圣彼得医院,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一切。你要尽快去做手术,否则,就别怪我不念旧情。”周母说完,决绝离去。
徐馨哭得悲痛欲绝。
无奈,绝望,慌乱和惶恐一起裹袭着她。
此刻的她,再也没有先前的趾高气昂。她终于体会到这场官司,她输的一败涂地。
“徐莺,都是你害我的。我绝不原谅你。”她愤恨的咬牙道。
傍晚时分,周宴礼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周家别墅。
最近公司出现许多问题,他只能回家找周父商量解决问题的方法。
周父不在,周母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沙发上,脸色憔悴,皮肤蜡黄,可见最近没有休息好。
周宴礼在周母旁边坐下来,他主动和周母拉家常:“妈,爸呢?”
周母眼皮慵懒的掀了掀,细长的眼缝里漏出一道恨铁不成钢的目光,她没有回答他,选择闭上眼睛。
周宴礼怔了怔,一向疼他宠他的母亲还是第一次对他流露出这般冰冷的目光。
周宴礼把目光投向保姆。
保姆叹口气,告诉了他一个惊天大消息:“宴礼少爷,老爷前几天和夫人发生了争执,还动手打了夫人。自那天起,老爷就再也没有回家。”
周宴礼震得石化如雕。
“我爸他凭什么打我妈?”他义愤填膺道。
在他看来,周父这些年兼顾外室,让周母受尽委屈,他应该体贴他妈才对。
周母倏地睁开眼,暴躁的吼道:“凭什么?当然是凭我生了个不争气的儿子啊?”
“凭我的命,没有外面那个女人好,她儿子争气,她就母凭子贵。而我儿子不争气,所以你爸要把我扫地出门……”
周宴礼怔在原地:“爸爸要跟你离婚?”
周母气得拳头雨点般锤在周宴礼身上:“都是你这个不成器的玩意。你说你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跟那病怏子纠缠。”
“为了救那病怏子,你还骗婚徐莺……如今徐莺将你报复得体无完肤。你爸对你失望透顶,还因此迁怒于我。我们母子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周宴礼心里很不是滋味,一向傲慢的母亲何时这么颓靡过。他歉疚道:“妈,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挽回我的名声的。”
周母气若游丝道:“你要想挽回名声,力争清白,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和徐馨彻底断了。”
周宴礼如被马蜂蛰了一下,鹰瞳一缩。
“妈,馨儿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我不能对她那么残忍……”
周母瞠目。
忽然发狂的扑向周宴礼,崩溃的大吼大叫:“你妈都要被你爸扫出家门了,你却只顾着徐馨。宴礼,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到头来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
她掀开扑在脸上的头发,露出一大片烫伤,含着泪哭诉道:“你好好看看我的脸,这是你爸泼的热粥烫伤的,就是因为你不争气。呜呜呜,别的女人都是母凭子贵,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却带给我这么大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