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结束,已近午时。
众臣终于散去,可赵知行跟江晚还不能歇下。
礼部侍郎将拟好的年号一一呈上,唾沫横飞地冲赵知行解说着其中含义。
不等他说完,赵知行随意从一大堆令人眼花缭乱的年号中挑了一个顺眼的,“就和景吧,皇后封号明德。”
礼部侍郎闻言,还想再说什么,被赵知行抬手打断,“世人不会因为年号记住朕,更不会因为封号记住皇后,往后礼部也不必在这些不紧要的东西上浪费时辰。”
说罢,不再分心思给礼部侍郎,继续翻阅起去年京城附近的产粮,不时在一旁的纸上记下什么。
礼部侍郎见状,轻声告退,待出了殿门,面上不由挂上几分笑意,很是欣慰。
按律江晚和赵知行该分住两宫,可赵知行不愿,自然也无人肯去触他霉头,便由二人去了。
想到往后赵知行除了休沐日都要上朝,后宫又无人要管,江晚便指了离太极宫最近的华阳宫,吩咐宫人尽快收拾,又让湘竹带人回端王府搬东西。
好在因着过年,宫里各处刚刚扫洒过,不过将将入夜,主殿便收拾妥当了。
“让他们不必收拾了,明日再继续吧。”
江晚洗漱出来,听到侧殿还有搬动的声响,轻声喊来夏花吩咐,“让小厨房送点吃的来,简单些就好。”
“是。”
夏花应下,恭敬离开。
宵夜还未送到,赵知行便带着一身寒气匆匆赶回,在外殿褪下大氅烘热身子,才开门往内殿走去。
江晚正倚在软垫上翻看着册子,见他进来轻笑着问道,“用晚膳了吗?”
赵知行应了声,挤到她身侧将人搂到怀里,“在看什么?”
江晚笑吟吟在他怀里蹭了蹭,让他看了眼册子。
看清册子内容,赵知行不由皱紧眉头,沉声问道,“这是谁给你的?”
江晚合上册子,随意放到一旁,阴阳怪气地调笑,“陛下可是艳福不浅,才刚登基,便有人劝谏臣妾为陛下广纳后宫了。”
赵知行听她语气酸溜溜的,笑着伸手蹭了蹭她侧脸,“不必理会那些老顽固,我想如何行事还轮不到他们来指手画脚。”
江晚笑着倚在他肩头打了个呵欠,“我让小厨房备了宵夜,一会儿再吃点。”
赵知行抵在她头顶的下颌微点,又屈指蹭了下她的侧脸,才起身去盥室。
简单用过宵夜,二人终于放松地躺下。
赵知行骨节分明的指搭在江晚腰间蠢蠢欲动,眼神炙热,“江晚……”
江晚握住他的手,低垂着眼小声说道,“今日很累。”
赵知行闷闷应了声,正当江晚以为他要放弃的时候,却听腰处传来丝帛裂开的声音,颈侧也贴来火热柔软。
“左右明日无事。”
含糊不清的沙哑声音传入她耳中,引起一阵酥麻。
赵知行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指尖顺着平坦腹部往下滑去。
江晚实在比不过他的脸皮,红着脸瞪了他一眼,自暴自弃地合眼搂紧他的肩背,柔声说道,“快点,明日还要见宗室中人。”
话音刚落,却听赵知行低哑着嗓音说道,“我问过王全了,宗室众人也被父皇打发离京,估摸着初五才会回来。”
顿了顿,笑着说道,“如今京中只有你我二人。”
灼灼热气扑在江晚颈侧,令她不由轻颤,还不等她再分说什么,就被温热唇舌打断,旋即便彻底没了清明,只有短暂呜咽。
不知过了多久,层层床幔中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握紧床边缓缓用力。
“赵知行,真的不行了。”
她嗓音柔软的厉害,带着湿漉漉的沙哑。
“嗯?”
察觉短暂分离,赵知行不满皱眉,骨节分明的手握紧床幔外的手,气定神闲地笑着将人捉了回去,垂目将她细微的啜泣吞入腹中。
时间似乎过得很快,又似乎很慢。
等赵知行终于神清气爽地放过江晚,已是初四午后。
江晚无力地倚在软垫上闭目养神,面上薄红,眼底却泛着淡淡乌青。
赵知行心虚地盛了碗乌骨鸡汤放到小桌上,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顺着她微敞的中衣往下看去。
“要不我们继续?”
江晚凉凉的声音响起,竟是不知何时睁开眼,看到了赵知行逐渐火热的眼神。
说着,颤着指尖去解腰带。
赵知行忙拦住她的动作,拉着她的手轻吻一下,殷勤地给她揉捏着腰腿,“我就是看你睡着没,没别的意思。”
江晚冷笑一声,懒得跟他争这些,又合上了眼。
赵知行见状,不由小声嘟囔,“食色性也本就是人之常情,我又不是柳下惠,哪里能坐怀不乱。”
江晚闭了闭眼充作没听到。
又听他继续说道,“我昨日真的准备让你休息的,可盥室那面琉璃镜当真不错,你不是也看到了,我实在,没忍住……”
江晚也是没忍住,没忍住怒气冲冲的一脚登在他胸前,却拉扯到酸软的腿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赵知行没想到她会这般,忙收起调笑心思,带上内力给她用力揉按,“别动,养好了任你打骂。”
听他说起昨夜,江晚是又气又羞,又怒又疼,只觉眼中酸涩的厉害,渐渐升腾起了雾气。
赵知行手忙脚乱地去给她擦泪,可指尖触及她柔嫩的侧脸,又不由之主地滚动了下喉结,忙轻咳一声避开她的眼神,用指腹擦去湿润,“此番是我的错,你打我就是,别哭。”
江晚被他这连串操作气得无语,又觉得实在好笑,不由好奇问道,“这几日你就不觉得累?”
按理说赵知行是出力的那方,这般接连几日,再健硕的身子也该扛不住了吧。
听她语气缓和了些,赵知行总算松了口气,垂着眉眼给她捏腰揉腿,“不累。”
说罢,目光灼灼地看了她一眼,蹭了蹭鼻尖,“主要是你累的厉害。”
江晚看他这般动作,不知想到了什么,原本薄红的面上登时烧得通红,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合眼不想再理他。
赵知行笑了笑,收起旖旎心思专注按了起来。
喜欢诈死后,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