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行沉默着点头,“可还有什么安顿的?”
刘太医扫了眼他手背痕迹,轻咳一声,“劳王爷忍忍,起码前后三月都不能,何况王妃心绪不定,还请再多等几日才是。”
赵知行耳根微红,他虽脸皮厚,那也不是真的没脸,潦草点头。
刘太医看他应下,清了清嗓子正色说道,“王妃虽不算体弱,可身形纤瘦,应当提早用上润肤药膏,免得横生纹路追悔莫及。”
赵知行点头,“那就劳刘太医做好送来。”
顿了顿,又问道,“依您之见,她的身体可经得起出门?”
刘太医闻言便知晓他想做什么,摸着胡须沉思片刻才说道,“王妃底子不错,胎象也稳,做好准备不是问题,她心情不佳,出门走走也是好事。”
赵知行点头应下,吩咐王全跟刘太医去记录禁忌,自己则去外头找来叶白一顿安排。
叶白等他说完才犹豫着问道,“王爷这般安排,是日后都不准备去盯着开河吗?”
赵知行闷闷应声,“王妃有孕我自然是要看顾的,外头这一应事务就靠你了,拿不准的跟曹副将商量着来,实在拿不定的再来问我。”
言下之意很是明白,叶白应下就要离开。
又被赵知行喊住,“让人把马车收拾下,要够稳够舒服,王妃那个丫鬟懂,你去问问她。”
叶白微不可察地笑了下,向来淡漠的眉眼满是温柔,“是。”
赵知行似是漫不经心说道,“她奴籍已改,如今也算自由身,不枉她对王妃一片忠心。”
叶白压下唇角,行礼离开。
赵知行这才放心回去,见江晚心事重重地倚在榻上,笑着凑了过去。
“怎么了?”
江晚看他回来,眼眶瞬间红了,“你出去这么久,是不是刘太医说什么了?”
不等他回,眼泪便落了下来,“我就说我不生,你非得要,如今可倒好,我才多大啊。”
赵知行忙收起笑意轻声哄她,“怎么会,你跟孩子都好好的,我就是去问问刘太医能不能做那事。”
江晚哭声一顿,瞪了他一眼又哭了起来,“赵知行,你不要脸我还要呢,你怎么能这样。”
赵知行手忙脚乱地去给她擦泪,灵光一闪继续说道,“开个玩笑,这种事我怎么会去问呢,就是刘太医说你瘦,日后肚子大了可能会长纹,要配些药膏先用着。”
江晚登时哭得更伤心了,“还要长纹……”
赵知行哄来哄去,也不知哄了些什么,总归也是没哄好,反倒自己出了一身汗。
直等她吚吚呜呜的哭累睡下,才算松了口气。
赵知行笑着摸了摸她微肿的眼皮,拿来帕子给她擦去额颈的汗水,才去简单收拾自己。
刚出来就听到王全轻轻敲了下门,“王爷,刘太医说的奴才都记下了,您可要看看?”
话音刚落,就见门轻轻打开,骨节分明的手伸了出来,“给我吧,叶白那边怎么样了?”
王全恭敬地把纸和刚做好的药膏递给他,又将声音压的更低,“估摸子时就能好。”
赵知行扒着门缝露出一双眼,轻声叮嘱,“给那几位太医的马车也弄得舒服些,年岁都大了,别颠簸出毛病,还有,一应药材都带上,别忘了那半根千年人参,现在让人去沿途布置,别有漏洞,我们明日出发。”
王全忐忑地弯腰说道,“王妃如今有身孕,经得起您这般折腾吗?”
赵知行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快去收拾东西。”
王全无奈应下,转身离开。
次日醒来,江晚睁着眼看了半晌头顶,才尴尬地侧头看向身侧睡得正香的人,“赵知行。”
赵知行含糊不清地应了声,翻身埋在她颈间蹭着,温热的手也从她腰间滑到小腹,“怎么了。”
江晚紧绷一瞬,就放松下来,轻声说道,“昨夜……”
察觉到不对劲,她忙握紧赵知行下滑的手腕,“赵知行。”
赵知行埋在她颈间又磨蹭一阵才清醒过来,感觉到指尖的温热,不禁动了动指。
江晚来不及说什么,就在他怀中狠狠一抖,面上瞬间红了。
赵知行看她害羞,笑着将人搂在怀中,擦去指尖湿润顺着她的腰滑了下去,嗓音喑哑,“我看书上说,孕妇是会敏感些。”
江晚自然也没心思说什么昨夜不昨夜了,细碎喘息着,抵在他胸前跟随作乱的指沉浮。
不知过了多久,赵知行才抱着她去盥室清洗,又将干爽的人放到榻上,自己收拾了起来。
等她平复的差不多,赵知行才轻笑着让她去找身轻便衣裳,“带你去个好地方。”
江晚犹豫着摸向小腹,“不好吧。”
赵知行看她动作,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快速铺好被褥去给她拿了套便利衣裙,“快换,都安排好了,刘太医也说过没问题,别担心。”
江晚这才起身去换,又喊来墨竹给自己挽了个简单的盘发,“准备去哪里?”
赵知行勾着唇去了屏风后,“出门再说,你定然喜欢。”
江晚听自己喜欢,眼睛也亮了起来,等出门看到那车队,却觉得有些不妙,“这么兴师动众的,要去哪里?”
不等她退却,赵知行就抬手把人抱上马车,自己也笑吟吟地跟在她身后,把人挤进去关上车门,“去大盛极北,梅南。”
江晚被他这话惊得瞪大双眼,又想到外头那么多人,压低嗓子喊道,“你疯了吗,我如今有孕在身。”
赵知行面不改色地敲车窗让他们出发,又凑近她低声说道,“咱们年底就得回京城,这次回去你可就不好出来了,趁这兔崽子还小,我带你去逛逛,肚子大了就回来了。”
江晚听他安排的明明白白,心头也是微动,旋即正色说道,“不行,出门在外有个万一,后悔都来不及。”
赵知行掀起车帘给她看前后的马车,轻声安抚,“我把父皇派来的太医都带上了,此番回去还借了父皇半根千年人参,别担心。”
江晚听他安排的妥当,便也按耐不住了想出去的心,可听到他说借千年人参,狐疑地托起他的脸,“你怎么借的?”
喜欢诈死后,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