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摇摇晃晃走近,还有一段路的时候就被人拦下,“衙门办事,闲人回避。”
箫润生掀起车帘,取出一块令牌递给他,“吴县令可在?”
那捕快验过令牌,恭敬双手送还,“回大人,吴县令在帐中,只是余下路途皆在田中,恐有不便,还请下车步行。”
箫润生回头看了眼,点头应下,“带路吧。”说着,三人依次下了马车。
那捕快见车中还有女子,隐晦撇嘴,心道这些官员倒是会享福,在外办差还不忘带娇妻美妾。
面上却笑着,领人往帐中走去,“两位大人请。”
走到一段,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冲箫润生殷勤笑着行礼,“萧大人怎么亲自来了?”
箫润生微微颔首,沉声介绍,“这是京城来的李大人,前来看看,李大人,这位就是梁平县的吴县令。”
吴县令抱拳,“李大人可要过去看看?”
赵知行看向不远处正热火朝天挖洞的几人,点了下头往前走去。
吴县令落后几步,低声问箫润生,“萧大人,不知这位李大人是哪位李大人?”
箫润生笑着摇头,并不多言,只轻声说道,“不必担忧,李大人就是来看看这处地形。”
吴县令了然,笑着跟在几人身后。
赵知行负手站在田垄上,看着远处的村庄默默估算。
江晚站在他身侧看了一阵,觉得这村庄有说不上来的怪异,可仔细看去,又觉得是自己多心。
赵知行摩擦着扳指,侧目轻声问他,“不知吴大人是如何给这些百姓补偿的?”
吴县令笑着说道,“回大人,村民们都要了银子,至于无地可种……”
他指向荒山方向,山脚下连绵着大片荒地,“就那处,他们准备过些日子就去开荒。”
赵知行顺着看去,眸色深沉,“还请吴大人去把账册拿来给本官看看。”
吴县令笑着应下,快速往帐中走去,不多时就把账册取了过来。
赵知行垂目翻看着,突然说道,“这村民倒是配合,昨日刚说要用地,今日就全都应了。”
吴县令闻言苦笑起来,满脸无奈,“大人一看就是氏族出身,自然不懂穷苦人家。”
说着,蹲下抓了把土给他看,只见那土很是疏松,随手一搓就散了,“他们大多数人劳作一辈子都攒不下几块碎银,何况这又不是什么好地,拿了银子费些事再去开荒就是。”
赵知行看着他手中被风吹撒的土,合起账册轻轻摩擦,北地贫瘠,有些田只是比荒地略齐整,他说的倒是实话。
他笑了笑把账册还给吴县令,“开河引流对北地至关重要,还请吴大人多上心。”
吴县令躬身应下,“下官定不负梁平百姓。”
赵知行颔首,带人离开。
江晚临上马车时又回头看了眼那安静村庄,微微拧眉。
赵知行见状,轻声问她怎么了。
江晚说不上来,便压下心里的怪异,“没什么,回去吧。”
回到驻地,赵知行便让江晚先行回去,自己转身去找钱大人,想再听听他怎么说。
墨竹见她回来,忙上前伺候,“王妃累了吧,奴婢这就备水。”
江晚点头应下,先去榻上歇着了。
帐中炭火烧的旺,江晚不多时就觉得鼻尖干涩,饮了杯茶吩咐墨竹去找人端锅水来放在炭火上烧。
冬日昼短,江晚沐浴完出来,天色已经黑尽,她简单用过晚膳,便窝在榻上翻书等着赵知行。
不知过了多久,帐外才终于传来赵知行的声音,她抬头看去,正好见人掀起帘子走进。
江晚笑容一僵,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觉得怪异。
赵知行见她神色不对,疑惑问道,“怎么了?”
江晚拉着他坐到榻上轻声说,“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今日去的那个村,炊烟很少,十不足一。”
赵知行有些懵,不知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些,却依旧顺着她的话回想起来。
江晚越想越觉得不对,“按理来说这般温度应当是都燃着柴炭的,再是穷苦也不至于只有这几户人家能烧得起柴啊。”
赵知行没注意过这些,再想也是无用,便算了下手中的事,低声说道,“我这两日有事,等过两日闲了,我们再去那村子看看就是。”
江晚便不再纠结,左右村子就在那里,早两日晚两日又没什么区别。
又随意聊了几句,江晚就催促他去泡澡,“你这两日也累了,早点歇着吧。”
赵知行眸色深沉,握着她的掌心微微用力,嗓音低哑,“一起?”
江晚面色瞬间红了,抵着他靠近的肩低声说道,“驻地呢,快去吧。”
赵知行无奈叹气,顺着她推拒的力道起身,不多时就满身水汽地出来,吹熄烛火,将人搂在怀中滚到床上。
他原是打算睡的,可温香软玉在怀,清淡香气萦绕在鼻尖,无端引人遐想,又想到过几日自己会更忙,不由顺着江晚纤细的腰往下摸去。
江晚有些羞恼地握紧他作乱的手,“赵知行。”
他闷闷应了声,轻松将她碍事的手抓在身后继续向下,还环着腰将人送到面前,呼吸沉重地去啄吻,“无妨,你小点声。”
江晚呼吸急促地颤着,嗓音轻柔地喊他。
赵知行应着,轻笑着抬头将她细碎声音吞入腹中。
察觉掌下的肌肤猛地绷紧,赵知行微微退开,耐心等她急促呼吸平复。
江晚缩在他怀中轻抖,双手紧紧抓住他作乱的手,“赵知行,不行。”
赵知行指尖微动,引来她的闷哼,轻笑着在她耳边哑着声音喊她,“江晚。”
趁人还在茫然,勾起她的腿抵在后腰将人送到怀里,细碎泣音也被唇舌堵了回去,呼吸交缠,唇齿厮磨。
许是因为太过激动,江晚低声哭着握紧双手,圆润指甲也深深陷了进去。
赵知行似是有所察觉,忙中偷闲地把紧握的拳分开,轻揉了下她掌心痕迹,把手搭在自己汗湿的胸前,低声哄道,“别伤着自己,嗯?”
话音刚落,就察觉到细微刺疼,轻笑着将人搂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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