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半趴着倚在榻上,无精打采地翻看准备好的礼单。
赵知行自知理亏,老老实实地给她揉腰按腿,眼神也很是本分。
至于那条作恶的链子,则大早就被赵知行当着江晚的面给了王全,连融后重铸的金子都在刚刚还了回来。
真的融没融,江晚也懒得去求证,总归不会再让自己再见到那碍眼物件。
许是按到了什么穴位,瞬间酸麻的她闷哼。
背后的手微微一顿,不待她回头就贴来一个火热胸膛,伴着清冷松香袭来,“别气了,下次让你报复回来。”
江晚气的直接翻身,却正中他下怀,微肿的唇还来不及张合,就被堵回去按在软垫上勾缠了许久。
等二人闹腾停歇,核过账册,竟又到了晚膳时分。
用过膳江晚无论怎么说都不肯回房,只在院中转悠着消食,赵知行无奈跟在她身侧缓步走着。
想到昨夜的疯狂江晚就浑身都难受,扯了下他的袖子同他商量,“我们明日还是出门吧。”
赵知行自然应下,想到王全今日送来的册里有个温泉庄子,轻笑着说道,“不如就去温泉庄子吧,来回三日,回来正好年三十。”
江晚点头,随后想起了什么,低声控诉,“你瞒着我在北地置产业?”
赵知行轻咳一声,“北地这边的产业就是当年吩咐了句,盈亏也是他们自己周转,后来没人提过,时间久了也就忘了。”
江晚有些不大信,停下脚步问道,“那怎么会突然让人翻修这里?有水说他买下三年都没人来过我才放心住的,而且这布置也跟你惯常喜欢的风格完全不同。”
他温声把缘由仔细说了一遍,最后则轻笑着说道,“你倒是警惕,不过倒也多亏那个匪徒了,卢老夫人的寿辰也至关重要,明年应当给她备份厚礼才是,至于修葺,为着私事我不好离京太久,便借用了表兄的身份,这处装修也是他惯常用的人。”
江晚则是撇了下嘴颇有些忿忿不平,她便是再警惕,也不会去记表兄家中的布置风格,况且她想过许多缘由,却万万没想到一切起因竟是那个,都快被自己遗忘的匪徒。
看她闷闷不乐,赵知行抬手搭在她肩上,“回去了。”
边走边吩咐王全把北地的产业册子拿来,又让他安排人连夜去温泉庄子收拾一番。
温泉庄子大约在广恒和九泉的交界处,约摸有个长半日便能到。
江晚翻了页,兴致缺缺地看着册子,却发现不起眼角落记着的一个铺子用黑墨划了去,好奇问道,“这铺子什么情况?”
赵知行放下手中的书,看了两眼随意说道,“似乎是有个胡商租了铺子,可惜生意不好不准备做了,便暂时空置了。”
“胡商?”江晚顿时来了兴趣,兴致昂扬地问他,“这胡商可走了?”
见他眸色沉沉地盯着自己,江晚登时觉得自己有些傻,王全再不着调也不可能拿这些琐事跟他说,也就是如今他闲着,才拿来这些东西给他瞧瞧打发时间。
江晚仰头在他唇上啄了下,“忘了你是大忙人了。”
说罢,不等他反应就起身喊来王全,“这个九泉城里的胡商铺子,主家可走了?”
王全自然也是不知道的,一个租赁铺子的商户而已,下头怎么会跟他多话那些人的来去。
只是王全向来周全,让那来送册子的小子多留了两日,正巧派上了用场,便轻笑着说道,“奴才去问问那个小子?”
不等江晚说话,赵知行就沉声应了,“快去快回。”
“是。”
王全刚出门,江晚就被捏着后颈扑倒在榻上,直亲的她都有些晕乎才放开人扶着坐起。
待江晚稳住呼吸,王全也回来了。
他笑眯眯地说着,“那胡商是去年来的大盛,做的种子生意,可惜胡地那些种子大多怪异,咱们这边没人买,所以一直卖不出去,这不,做不下去了,如今人倒是还在九泉,据说是在等河道开,然后继续往南走。”
江晚倒是颇感兴趣,回身与赵知行商量,“广恒去九泉光路上就得大半日了,要不,不去温泉庄子了?直接去九泉找那个胡商可好?”
赵知行应下,本就是陪着她随意逛逛,去哪里并没什么分别。
二人商议好,赵知行便让王全去准备车马,明日大早出发,“垫子铺厚些。”
等王全笑着离开,江晚不由瞥了眼他的腰,语气很是好奇,“你腰疼?”
不等他回应就低声嘟囔,“我都让你节制了。”
最后很是贴心地笑着说,“年后让太医好好给你瞧瞧。”
赵知行哼笑一声,边脱中衣边说道,“给你准备的,反正明日车马颠簸,睡一路正好。”
江晚神色一僵,来不及说什么就被搂着往床上走去。
身下腾空,她忙勾住赵知行的后颈,“我浑身还疼着。”
赵知行眸色微沉,把她放到床上困在怀中,“哪里疼?”
江晚抿唇,那处怎么能说出口,自己又不像他,没脸没皮的,只能撇着嘴抱怨,“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赵知行声音喑哑,身子压的更低,轻声说道,“那我看看?”
边说边手顺着她的腰往下摸去,被人按住也不恼,只勾唇笑着,“你不给我看,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
松香扑面而来,江晚不自在地躲了躲,手却用力握着,与他据理力争,“不行。”
赵知行也不多说,只是反手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肩上,“不抓就放过你。”
说完就搂紧她的腰吻了上去,察觉到她细微躲着,另一只手轻捏住她的后颈往前送来。
肩上微凉的手起先还推拒着,不多时就传来熟悉的微微刺痒,他轻笑着松开人让她换气,“给你机会了。”
江晚喘息着,听他这么说不由气结,“我推你,你动了吗?”
赵知行笑容更大了,很是挑衅地说道,“那你推开我啊。”
说罢,不等她再说就搂着人往下倒去,骨节分明的指剥去中衣,搭在柔软腰间激起一阵细抖。
喜欢诈死后,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