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烛火摇曳。
赵知行看了眼眼眶微湿的江晚,轻吻在她颈侧,察觉唇下的肌肤还在轻颤,抬手顺着她的背轻抚,却发现她抖得更厉害了,勾唇收回手,撑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她,沉着嗓子喊她,“江晚。”
江晚茫然地看着他,嗓音沙哑,“嗯。”
赵知行压着唇角给她理了下散乱的长发,俯下身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生个孩子吧。”
停顿片刻,有些委屈地带着撒娇继续说道,“父皇前几日又来信催了。”
说着手不安分地往下滑去,感到她抖得越发厉害也没挪开,而是愈发过分。
不多时又将人搂在怀中轻拍安抚,贴在她耳边轻声哄着,“江晚。”
低沉的嗓音带着钩子蛊惑人心,激起千层浪。
江晚握着他肌肉紧实的小臂,不舒服地喊他,“赵知行。”沙哑的嗓子带着不满,似是不爽他一直吊着自己,不给一个痛快。
赵知行依旧不为所动,只抬手放在她小腹上,感到掌下细腻的肌肤在细微抖动,轻声说道,“生个孩子吧。”
感觉她的眼神清明了些,又故技重施地把人高高吊起,不住在她耳边哄着。
直到江晚带着泣音抬手勾住他的后颈,才勾起她的腰将人抱在怀中,吻去她眼角的泪花,认真说道,“不会有别人,只有你。”
江晚察觉到什么,躲了躲又被他拉住,满含湿意的嗓音颤着说道,“烛火,赵知行。”
赵知行随意应着,直到将人紧紧搂在怀中才喟叹着弹了碎银熄灭烛火。
王全听到房中细碎声响渐弱,插起手离开了,走到墨竹二人的房间,低声安顿着,“明日做点补身子的,别去太早。”
墨竹应下,侧目看去内室,发现烛火摇曳几下便熄了。
王全笑的眉不见眼,哼着小调离开了。
墨竹收回目光,关门见秋心准备下地,不由问道,“去做什么?”
秋心低声说道,“去备水。”
墨竹笑了笑,“不必,王爷自己会弄的。”见到秋心疑惑的眼神,她低声解释,“王妃面皮薄,不喜房中有人伺候,这些杂事向来是王爷自己去做的,我们不必管,明日估摸着午膳时间过去候着就行了。”
秋心闻言,低声喃喃,“王爷对王妃真好啊。”
墨竹吹熄烛火,摸黑上床,“王妃值得,歇息吧。”
秋心应了声,“回头空闲,墨竹姐姐跟我讲讲王爷王妃的事吧。”
墨竹想到她日后也要伺候王妃,便笑着答应。
江晚睡到一半只觉浑身酸软的不行,口中也十分干渴,努力睁了睁眼,却依旧没能醒来。
温热的茶水轻柔喂了进来,随后落入一个炙热的怀抱,酸疼的腰腿也被人轻轻揉按着,不由溢出轻柔的哼叫。
腰间揉按的手一顿,她迷迷糊糊地睁眼看去,正对上一双炙热的眼,来不及说什么,又被裹挟着陷入浪潮。
酸辣的香气在房中四散,江晚缓缓睁眼,就见赵知行正背对着他穿衣裳,多看了两眼脊背就被他转身抓个正着,“醒了。”
江晚起身,觉得腰腿并不算难受,心知是他揉按过了,只是身体依旧疲累,拧眉控诉地瞪着他。
赵知行抬手蹭了下鼻尖,仿佛心虚,口中却甚是理直气壮,“都快五年了,我如今正值年轻气盛,也算正常。”
江晚想要反驳又不知怎么开口,她脸皮向来是比不过赵知行的,这种事自然也只能沉默。
赵知行笑着上前将人抱到桌前,“你吃吧,我出去一趟,估计得几日。”
江晚应声,哑着嗓子问道,“你吃过了?”
赵知行随手抓起几块糕点冲她扬了扬手,蹭了蹭她的额转身离开。
不想出门不久又转了回来,看她垂目小口吃着,倚在门上喊她,“跟我一起去吧?”
江晚看了眼外头飘着的雪有些不情愿,“我还困着。”
赵知行轻声诱惑,“马车上睡,父皇派人送了黑火药来,明日在广恒的文中县郊试炸。”
江晚有些惊讶,感觉自己给了方子没多久就有了消息,“这么快?”
赵知行见她来了兴致,唇角微扬,柔声同她解释,“父皇早有兴修北地水利的打算,只是耗费太过庞大所以才迟迟未动,若你说的法子真的能成,父皇应该会即刻下令开始兴修。”
江晚便放下碗筷,兴致勃勃地起身喊来墨竹帮着收拾,“明日试过黑火药就回来?”
赵知行合上门负手而立,等她换衣梳妆,“听萧润生说文中县再过几日会很热闹,我们可以多待几日。”
江晚算了算日子才发现如今已是腊月上旬,隔着屏风轻声说道,“这般算下来你回京岂不是很赶?万一下雪就耽搁了,还是别凑这个热闹了。”
赵知行轻笑,“我同父皇说过了,今年不回京。”
江晚有些惊讶,顺口问道,“父皇同意?”
赵知行应了声,看着屏风后的绰约身影觉得有些干渴,上前盛了碗汤饮尽,“我跟父皇说是为了他的皇孙,皇家子嗣乃是头等大事,他定然要同意的。”
江晚登时无语,过了一阵才缓步走出。
赵知行从袖中取出翡翠簪给她换上,随意把原来的银簪扔给墨竹,“不必带东西,过去买就是。”
车轮滚滚。
江晚躺在他怀中昏昏欲睡,突然想到什么,睁眼说道,“如今天下皆知端王妃已死。”
赵知行应了声。
江晚抿唇,缓声同他商量,“既如此,我不回京了吧?”
赵知行捏了下她的脸,“日后有了孩子怎么办?”
江晚有些犹豫,“那不生了?”
赵知行瞬间翻脸,沉下脸盯着她。
江晚吞了下口水,颠三倒四地说道,“可生子本就是鬼门关走一趟,我害怕,何况以如今我的身份,便是有了孩子也不能自己养着,我不想给旁人,赵知行。”
听她嗓音沙哑地叫自己名字,赵知行瞬间心软下来,“万事有我。”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身份之事不必担忧,至于日后生子,年后我就喊几位专研妇科的太医前来侯着,别怕。”
见她面上依旧不安,笑着打趣,“如今还没怀就这般磨人,真怀了岂不一直折腾我。”
江晚闻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倒是被他逗得放松下来,不多时就陷入沉睡。
赵知行笑着看她入睡,倚在软垫上思索了起来。
喜欢诈死后,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