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玲玲拳头硬了,她咬着牙微笑,“是,我不怪你
祁砚满意地点头。
他没再说什么,又连喝了几瓶啤酒以后,脑袋一歪,枕到了付玲玲的肩膀上。
“老板?”
“祁少?”
“傻……嗯
付玲玲到底是没敢把那个字说出来。
确定祁砚已经醉死了,她抬起男人的脑袋,让他枕着沙发背,起身走到包厢门口推开门,叫外面的服务生进来把祁砚一起扶到办公室去。
两人扶起祁砚以后,祁砚身体一直往付玲玲那边歪。
付玲玲差点没被他压倒。
“老板,你能往他那边歪吗?”付玲玲想哭了。
那边那么个大男人,歪他身上不舒服吗?
祁砚醉死了,当然听不到她的诉求。
终于,把祁砚扶到了休息室的床上,她整个人都要累瘫了。
见服务生要走,付玲玲眼睛瞪大,赶紧拉住他,“我辞职了,要去收拾东西,你来照顾老板吧,我先走了
说完,她不能服务生有所反应,赶紧逃了。
她去了员工休息室,把自己柜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收拾好以后,看时间已经十一点钟了,火速下了楼。
这么晚回去姜眠不会生气吧!
出了电梯,她朝门口跑去。
“付小姐
听到身后有人喊她,她停下转过了头。
看到是薛珂,她热泪盈眶。
这真是个好男人啊!
她还以为薛珂肯定早就已经走了。
等薛珂走过来,她满脸歉意地看着他,“其实你可以先回去的,让你在楼下等这么长时间,我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这是姜董交给我的工作
这话非常直男。
付玲玲喉咙一哽,讪笑道:“啊,也是,那个时间很晚了,我们快回去吧
“好
回到公馆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钟了。
付玲玲再次跟薛珂道了谢,然后回了房间。
她洗了个澡,出来以后从脱下来的外套里掏手机。
当她把手机掏出来,看到是一部令她完全陌生的手机后,呆住了。
她点亮手机屏幕。
屏保是一张男人的照片。
这是祁砚的手机。
付玲玲赶紧去掏另一个口袋,里面还有一部手机。
拿出来一看是自己的手机,她松了口气。
没丢就好。
她拿着两部手机走到床边坐下,满头问号。
不是,为什么祁砚的手机为什么在她的口袋里?
她想不通。
这个时间她总不能再跑去会所把手机还给祁砚了,只能等明天再说了。
她把祁砚的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关灯睡觉了。
翌日。
姜眠七点钟下了楼,看到付玲玲穿着外套,站在客厅打哈欠,走过去蹙眉问道:“你是才回来吗?”
“当然不是付玲玲急忙解释,“我是打算出门
“干什么去?”
“我昨晚去了会所,祁少非要让我陪他喝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回来以后发现他手机在我这里,我得赶紧去还给他
付玲玲满脸郁闷。
昨晚睡得晚,她这个点起来真是要困死了。
姜眠点了点头,“行,去吧
“张姨给我弄吃的呢,我吃完再去付玲玲从口袋里掏出祁砚的手机,点亮屏幕给姜眠看,“没想到祁少这么自恋,竟然用自己的照片当屏保
姜眠挑眉,“他是出了名的自恋
“原来是这样,我不太了解他
付玲玲说话的时候,大拇指习惯性在屏幕上划了一下,祁砚的照片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录音界面。
“啊?”付玲玲惊了,“没手机锁?”
姜眠眼眸一黯,淡声问她,“你跟祁砚喝酒的时候,看他往出拿手机了吗?”
付玲玲仔细回想了一下,而后摇头,“没有,所以我一直在奇怪他的手机是怎么跑到我口袋里面的
姜眠淡淡一笑,从她手里拿走了祁砚的手机,“到时候我让司煦还给他吧
付玲玲眼睛一亮,“好
今天天冷,她很不想出门,不用她跑去会所把手机还给祁砚就太好了。
姜眠拿着祁砚的手机回了房间。
司煦还在睡着,她走到床边拍了拍他的胸膛,“别睡了
她力度不小,司煦立马被拍醒了。
他满脸困倦地看着姜眠,“几点了?”
“七点
男人一听闭上了眼睛,抓住她胳膊声音沙哑地说道:“上来陪我再睡一会儿
姜眠咂了下舌,垂眸盯着手机屏幕,点击播放录音。
当录音里传来的第一句话就提到姜家以后,她脸色变了。
床上躺着的司煦也睁开了眼睛。
两人静静听着录音内容,听到最后,他们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录音结束,司煦冷声问道:“哪来的?”
“昨晚付玲玲去会所拿东西,祁砚拉着她喝酒,她回来以后就发现祁砚的手机出现在了她的口袋里
祁砚是故意把手机放进付玲玲口袋的。
从录音里对话的内容来看,祁砚没有选择把录音亲手交给她或者司煦,而是选择用这种方式,是不想卷进这件事情里。
他卷进来,会面临两难的境地。
他只能做到这样了。
司煦垂眸思考。
姜眠也同样在思考。
最后是司煦最先思考结束,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给祁砚发了条消息过去,他要先知道与祁雄对话的人是谁。
信息发过去,他问姜眠,“他们提到的地图你知道吗?”
“不知
“他们说这张地图迟早会到你手里
姜眠垂眸,“至少现在还没到我手里
司煦眸光一闪。
他察觉到女人没说实话。
不过,他也没生气,也没有再追问。
这个时候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祁砚回复短信了。
司煦低头看了以后,神情冰冷,“那个人是赵胜海
姜眠冷笑了一声,“原来是他
“怪不得祁雄终于我们之间合作的项目,转头去跟赵胜海合作了司煦声音冰冷,“既然他们迫不及待找死,我就成全他们
“你确定是他们找死?”姜眠转身坐到床上,脸上没什么表情,“我从赵安口中打探到了一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