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惨叫了一声,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后倒去。
他躺在地上,满脸痛苦地捂着肩膀。
司煦踹他的这一脚对他来说太疼了。
“本来我还想饶你一命,但没想到你竟然敢说谎骗我,既然你这么着急想死,我就成全你
司煦脸上冰冷的笑容让男人遍体发寒,他满脸恐惧地爬起来重新跪好,哭着求饶,“司总,我错了,我有老婆,有孩子,上面还有需要我赡养的年迈父母,您大慈大悲饶了我,只要您饶我一命,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姜眠眸光闪动。
一般这样求饶了,就说明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但,这也有可能是他装出来的。
姜眠快步走到张崇面前,伸出手朝他腰间摸去。
张崇反应快速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姜小姐,您要干什么?”
他一双浓眉紧蹙,眼神凌厉无比,一般人看到他这副样子恐怕都会感到害怕。
可姜眠不害怕。
她脸上笑容淡淡,视线落在他腰间,“借我用一下不可以吗?”
张崇眸色一沉。
她怎么知道的?
他看向司煦。
司煦淡淡点头,“给她
张崇手摸到腰间,拿出了一把军用匕首递给了姜眠。
姜眠接过,从匕首鞘里抽出了匕首。
匕首是纯黑色的,被擦得很亮,上面没有一丝划痕,可以看出来张崇很爱惜这把匕首。
姜眠手指从刀面上划过,随后转身走到男人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满脸恐惧地看着她手里的匕首,身体挪动往后退。
姜眠并没有跟着他移动,声音微沉地喝道:“说话
“宋,宋运
“宋运?”姜眠轻笑,“你这个名字起的可不怎么好
宋运脸色一变。
他也知道自己的名字不好。
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名字的原因,他从小到大都特倒霉。
他想改名字,但他父母说什么也不让,并且以死相逼。
他们非说这个名字能改他的命,能让他大富大贵。
可现在大富大贵没等到,他都要没命了。
姜眠朝他走近。
宋运连忙喊道:“你别过来!”
姜眠冷笑了一声,脚下步子加快,来到宋运跟前,弯腰把匕首刀尖抵到了他胸口位置。
“啊!”男人吓的大叫。
“闭嘴!”
姜眠厉喝,把匕首往前送了两公分,刀尖刺透了男人的衣服。
男人立马把嘴巴闭紧了。
“我问你姜眠转动匕首,脸上笑容森冷,“你的雇主是让你杀我还是杀司总?”
宋运面色发白,“应该是都杀,他让我在你们乘坐同一辆车的时候制造车祸
姜眠又把匕首朝前推,“真的吗?”
宋运皮肤感觉到疼痛,瞬间崩溃了,哭喊道:“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放过我,我知道错了
姜眠眼睛眯了眯,收回匕首直起腰。
她转身看司煦,“你让人调查他的家庭背景了吗?”
司煦放下茶杯,“他确实已经成家,父母健在,只不过没有孩子
宋运刚才说自己有孩子,是想增加司煦放过他的可能。
这种小谎话倒是没什么啊。
只是,他的其他谎话可就有什么了。
姜眠勾唇一笑,扭回身蹲下,在宋运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把匕首插进了他的手背。
杀猪般的惨叫在别墅内回响。
一旁的张崇满脸惊骇地看着姜眠。
他还以为姜眠要他的匕首就是吓唬吓唬宋运,没想到她是来真的。
而且她连眼睛都没眨,眉头都没皱一下,明显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
此刻,他才知道姜眠不是他所认为的普通女人。
姜眠把插进宋运手背里的匕首拔出来,笑着观看他满脸痛苦的样子,“我没插多深,至于叫成这样吗?”
宋运捂住伤口,用看魔鬼一般的恐惧眼神看着她。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不然这把匕首可就要刺进你的胸膛了
宋运点头如捣蒜,“我说,我都说啊
姜眠冷笑了一声。
她就知道他一直在演戏啊。
人真正恐惧的样子可不是他之前表现得那样。
姜眠回手从茶几上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擦拭匕首上的血迹,擦干净以后递给张崇,“谢谢了
张崇面色复杂地接过,“不客气
“那人让我杀的人是你,他给了我很多钱,我本来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但我怕了,所以我就想着制造一场车祸,既能杀了你,我的罪名也不会太重,不至于被判死刑
宋运声音颤抖,说的时候手紧紧抓着头发,满脸痛苦的样子。
姜眠淡声开口,“那人是谁?”
“我不知道雇主是谁,但我跟他之间有个中间人,他说不定知道
“继续说
“这个中间人叫陈小武,是我在麻将馆认识的,他平时做一些替人消灾的活,只要钱给够,他什么活都接
姜眠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给他,“联系他
宋运没有伸手接,声音颤抖地说道:“我,我没记住他的电话号码
“我会让人去查的司煦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姜眠身边搂住她的肩膀,“你出去继续散步吧
他这是要把姜眠支开。
姜眠眼眸闪了闪,转身离开了。
屋外。
付玲玲握紧郑若彤的手,脸色有些苍白。
郑若彤也是,而且她脸上还比付玲玲多一层恐惧。
刚才她想上洗手间,付玲玲带着她走进别墅,正好看到了姜眠把匕首插进宋运手背的一幕。
她在短暂的震惊和惧怕后,赶紧带着郑若彤又出去了。
姜眠出去看到她们呆呆站在树下,走过去笑着问道:“你们看什么呢?”
付玲玲心里一惊,有些仓皇无措地看向她。
“你怎么了?”姜眠疑惑地问道。
“没,没怎么付玲玲赶紧垂眸,“我们继续散步吧
话落,她牵着郑若彤的手朝前走去。
姜眠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
看来是被看到了啊……
一直到散步结束回了屋子,付玲玲都略显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