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两个人你们都搞不定?”李父要气疯了:“快给我搞定,不然,等我回头把你们全部都喂狗!”
司煦和姜眠同时扭头看着对方,眼神微闪。
手下们脸上都露出了惧怕之色,他们看向司煦和姜眠,眼神异常凶狠,随后像是饿狼一般朝他们扑了过去。
就在司煦和姜眠打算拼了的时候,突然地动山摇。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不好!泥石流!”
“快跑!”
李父疯狂地喊道:“不许跑!杀了他们!”
他今天要和司煦和姜眠一起死在这里!
他要亲眼看着他们死!
没人听他的,死亡面前都想着保命。
司煦抓着姜眠的手跑出了院子。
李父举着匕首在后面狂追。
姜眠感觉膝盖剧痛无比,跑了没多久,她的膝盖就没知觉了。
听到后面传来了李父的惨叫声,以及石头滚过的轰隆声,她的手从男人掌中用力往出抽:“司煦,我腿受伤了,跑不了了,你放开我
司煦心里一紧,什么都没说,只是更紧地攥着她的手。
他不知道姜眠的腿受伤了,若是知道他一开始背着姜眠跑了,现在他们已经没办法停下来了,一旦停下就会被滚滚石流淹没。
姜眠见他执意要带着自己一起跑,心中一时间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她深吸了口气,抬起另一只手抱住男人的脖子,用腿绊了他一下。
司煦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他瞪大眼睛,眼里满是恐惧:“姜眠!”
话音落地,滚滚石流淹没了他们。
姜眠瞬间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一般,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司煦被她牢牢护在了身下。
过了许久,天地间又恢复了平静。
村子被泥石完全淹没,这片土地变得更加寂静了。
这时,泥土中突然伸出了一双只手,随后手的主人慢慢从泥土中钻了出来。
正是司煦。
不幸中的万幸,压住他和姜眠的大多数都是松软的泥土,他才能在泥石流结束后从下面钻出来。
他满身污泥,脸上也都是。
司煦抹掉眼睛上的污泥,跪在地上疯狂扒着下面的泥土:“姜眠!”
他声音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
不能死,姜眠不能死!
姜眠死了,他……怎么办?
到了这一刻,他已经必须要承认了,在这七年时间的朝夕相处中,他……爱上了姜眠。
双手终于触碰到女人柔软的身体,司煦疯了一般地喊姜眠的名字。
可女人始终没有回应。
司煦忍着心里巨大的恐惧,把姜眠从泥土下面挖了出来。
抱着姜眠,司煦用手把她脸上的泥土抹去,他指尖流出的血沾染在她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让他觉得触目惊心。
“姜眠……”司煦手指颤抖地放到姜眠鼻子下面。
感觉到她微弱的呼吸,司煦的眼睛变得明亮了起来。
他紧紧抱着姜眠,脸埋在她颈间,眼眶有些湿润。
还好。
还活着。
他没有失去她。
远处传来了呼喊声。
是司煦的人找来了。
他吻着姜眠的脸颊,柔声说道:“眠眠,我们马上就能得救了,你再撑一撑
姜眠和司煦一起被送到了司家的私立医院。
司煦只受了一些皮外伤,姜眠的情况就比较严重了。
抢救过程中医生下了一次病危通知书,司煦手里攥着这张病危通知书,各种负面情绪在他心中交织,让他的脸上逐渐没了血色。
他想起了姜眠陪伴他的七年时间里,两人之间的种种过往。
那是他人生中最开心的七年。
姜眠亦是他的知己,他们各个方面都无比契合,就好像是为对方而生的一样。
如果姜眠死了……
司煦咬着牙,不敢再想下去。
所幸,姜眠最后被抢救了过来。
司煦心这才感觉活了过来。
她被推进,医生问司煦:“她之前是不是受过很重要的伤?”
司煦眼眸微暗:“她之前出过车祸
医生轻叹了口气:“那就对了
之后,他向司煦说了姜眠目前的身体状况。
外伤倒是小问题,严重的是她后脑被石头砸了。
那次车祸她脑袋就受了伤,并且留下了后遗症会经常头疼,这次又受伤,很有可能会出现大问题。
至于会出现什么大问题,要等姜眠醒过来做进一步检查才能知道。
司煦听完,面色沉沉。
他看着玻璃后面静静躺在病床上的姜眠,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她之前是不是还流过产?”
医生的话让司煦瞬间如遭雷劈。
他眼神可怕地盯着医生:“为什么这么问?”
“通过血常规检查,她体内的白细胞、红细胞、血小板等指标都偏低,这种情况可能存在流产史
司煦身体微晃了一下。
他看向里的姜眠,眼神冷得吓人。
她之前怀了他的孩子?
然后,被她打掉了?
他脑海中回忆到有一段时间姜眠经常呕吐,时常摸着肚子发呆,而且还问过他喜欢男孩还是女孩的问题。
司煦越回忆感觉身体越冷。
这个该死的女人怀孕了竟然没有告诉他,还偷偷把孩子打掉了!
司煦一时间心里又气又恨。
他双手攥成拳头用力砸了下的玻璃,表情可怕得犹如厉鬼。
医生被他吓到,赶忙离开了。
姜眠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
醒来时,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姜秘书,你终于醒了!”
耳边响起女人娇柔的声音。
姜眠眼睛僵硬地转动。
言佑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中。
“太好了,医生说你醒了就代表没有大问题
言佑说着,按下了呼叫铃。
医生和护士很快跑了进来,给姜眠进行检查。
检查了许久,医生脸上露出了笑容:“目前看来没有问题,再进一步检查一下看看再说
言佑甜甜地道谢:“谢谢医生们,辛苦了
医生笑道:“应该的
等医生和护士们离开以后,言佑坐到椅子上:“姜秘书,你渴不渴?”
姜眠点了点头。
言佑‘哦’了一声,但并没有去给她倒水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