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行有点疼,但是一点都不介意,跟刚刚的心痛比起来,这点不算什么。
冷静下来后,他很快捕捉到顾挽月的意思,
“你有办法阻止瘟疫?”
“嗯。”顾挽月无形中已经将苏景行当做信任的人。
而且,她眼下的确是缺乏人商量。
苏景行心里不希望两个人见面,但他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孰轻孰重,他分的明白。
当即点头,“我陪你一起去。”
有些话,他想跟傅兰衡说。
“也行。”顾挽月以为苏景行是不放心自己,当即去借了一辆轮椅,跟孙武打了一声招呼,便一同去找傅兰衡了。
“你把这个戴上。”
顾挽月从怀里拿出两条白色面巾,一条自己戴上,另外一条递给了苏景行。
苏景行眼睛一亮,“你还有这个东西?”
“你知道这是什么?”
“嗯。”苏景行点了点头,“我在边疆打仗时,有人得过鼠疫,当时军医便拿出面巾让我们遮面,防止被传染。”
顾挽月笑了,“这军医还懂这个,有两分本事。”
苏景行差点没吐出一口血。
要是黄老瞧见有个小丫头片子跟夸奖晚辈一样,夸奖他有本事,怕是要跳脚。
此时傅兰衡正在衙门里焦头烂额,朝中派来的那些太医对瘟疫束手无策,通州城的病人越来越多了。
不仅如此,他虽然封闭了城门,可却没有隔绝瘟疫,城外的流民也感染了瘟疫。
一旦这些流民跑来跑去,通州一片都将遭殃。
傅兰衡真没想到,自己上任才一个月,就遇见了这样天大的难题。
直到听说顾挽月找到了治疗瘟疫的能人,他才精神一振走出来,
“挽月,治疗瘟疫的高人在哪里?”
傅兰衡故意又把苏景行忽视了。
顾挽月看着傅兰衡眼圈乌青,下巴满是胡渣的憔悴样,就知道他为瘟疫操碎心。
当即开门见山道,“这高人就是我。”
嗯,姐就是这么自恋。
“你?”
傅兰衡瞠目结舌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摇了摇头,有些无奈道,“挽月,别闹了。”
他跟顾挽月一起长大,对方学没学过医,他难道不知道?
此刻的他,不想开这种玩笑。
“你是不是特地来见我的?”他把事情想成了顾挽月想要见他,才故意说有办法治疗瘟疫。
到底还是不愿意对她冷脸,傅兰衡柔声道,
“其实你不必如此,就算是你不来见我,我也会去见你的。”
顾挽月无语了。
一个头两个大,都什么时候了,傅兰衡还在想这些情情爱爱的。
而边上的苏景行更是冷了脸,冷声道,
“傅大人请自重,我家娘子是为了瘟疫而来,她能治疗瘟疫。瘟疫当前,还请大人不要沉溺儿女私情。”
他故意咬重了“我家娘子”。
这傅兰衡,他还没死呢!
要不是知道傅兰衡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他方才就出手了。
苏景行这一番厉声言语,将傅兰衡说的一愣。
他不爽的看了苏景行一眼。
但同时,心中也冷静了下来。
若是顾挽月真的有治疗瘟疫的法子,却被他无视了,那耽误的就是通州城的黎明百姓。
于是,他思量再三,还是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