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旋覆来到他们身边。
“见过独降大人。”
“你们觉的它多久会塌。”祝旋覆也不多话,直奔主题。
前锋参领方挥说道:“随时。”
“你们可有经验?”
前锋参领方挥:“打开几个通道泄洪,但危险极高,必须懂水利才行。”
祝旋覆:“我回去找人,你们注意安全,希望它可以坚持一下。”
回到部队:“铮迟将军,前面有巨大的堰塞湖,随时会崩塌。前面的路车辆过不去,现在所有人背上物资向高处移动。”
铮迟将军:“是。”
世子齐晨珩:“我们能躲过去,可下游数万人百姓该如何?”
祝旋覆没理他,看着舟楮实问道:“你可会给堰塞湖开泄洪口。”
舟楮实:“我学过,可是需要人力破开,我们这些人只怕不够,而且过程很危险。”
祝旋覆:“你会便可,其他我来解决。跟我走,木冬带上雷火队出发。”
木冬:“是!”
祝旋覆牵过自己的小黑,二人同骑一匹,向着山谷出发。
世子齐晨珩不顾身边人的阻拦,骑马跟了上去。
祝旋覆握着马缰:“我带了火药应该可以炸开几个出口。”
“你要亲自去炸,太危险了?”
“我武功好,跑的比他们快,危险的地方我来,安全的你分给木冬他们,木冬也才新婚不久,我总不能活着带出来,尸体带回去。”
舟楮实心里没底,还有些害怕:“我的水利技术有些是你教的,你觉得我可以吗?”
“乖,你不是要来帮我吗?这次的行动交给你,我相信你,记得,万一我出了意外,你就是丞相,带着他们继续走下去,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救助百姓。”
舟楮实眼泪噙满泪水:“我可以哭吗?”
祝旋覆笑了:“你任何时候都可以哭,在我面前更可以。”
“我都不相信我自己,可你总是信我。”
“不是每个人都是自信张扬的,你也不必要活在比较中。你就是你,爱哭也很美。人总爱比较,自己比不过你,就用你大哥和你比。
你不必将他们的风凉话记在心里,只要知道你的饭菜和你的温柔,是无人可比的。你的才学也很厉害,毕竟你可是当年的探花,与我一同骑马游街。”祝旋覆耐心的安抚舟楮实。
舟楮实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闻着祝旋覆身上的冷香,坚定的说道:“我会解决掉这个堰塞湖的。”
祝旋覆笑着点点头:“我信你。”
说完亲了舟楮实一口。
跟在不远处的世子齐晨珩直接懵了,翻了个白眼:“都什么时候了,还卿卿我我的。”
到了堰塞湖,世子齐晨珩脸色大变,不禁害怕的后退几步:“这,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湖。”
“上游暴雨洪水冲下来的树木、动物尸体和石块泥沙堵塞了河道。”祝旋覆冷静的解释。
世子齐晨珩:“这要是决口,铖付府危矣。赶快回去,让人撤离。”
“晚了。不说铖付府地势低百姓疏散困难。这个湖它也没有给你回去报信的时间。”祝旋覆说完躺在石头上闭目养神。
“你怎么还睡上了?”世子齐晨珩不理解,都十万火急了,这人怎么还懒懒散散的。
“我在等丞相观察出开泄洪口的地方,然后出生入死去。”祝旋覆说的平常。
“你要亲自去?丞相能同意?我看丞相挺宠爱你的,士兵那么多轮不到你。”
“世子齐晨珩,你怕吗?”
世子齐晨珩看着巨大的堰塞湖,里面折断的树木十分锋利:“谁不畏死。”
祝旋覆:“是啊,谁不畏死,但总要有人去,我最适合去那便我去。”
世子齐晨珩看向仔细绘图的舟楮实【丞相也是因为这个才来西南救灾的吗?明知道危险重重,一名女子来真是最合适的吗?】
世子齐晨珩看看自己手中的剑,这一刻觉的自己胆小至极。
不过一盏茶,祝旋覆就起身,来到雷火队前:“各位是精英,前途无量。这次下去可能尸骨无存,但若是成果,就是救了下游数以万计的百姓,各位,敢不敢和我独降同去!”
木冬领头:“誓死跟随大人!”
西南的人不知道,汴京来的谁不知道,面前这个才是他们的丞相,有丞相在他们不怕。
每个人腰间绑好绳索,按照舟楮实的安排,下到堰塞湖旁,开始埋雷管。
雷火队的成员一个一个的来到坝底,因为堰塞湖坝外也有渗水,引爆的引线不能遇水,安装的不长,安装好后,在一个一个离开。祝旋覆最后留下,准备点燃引线。
舟楮实紧张的捏紧手中的图纸,末端惨白。
祝旋覆一个手势,飞身站在堰塞湖坝上,点燃箭头拉开弓箭,对准引线直接射出。
引线成功点燃,火苗一点一点向着坝中埋着的炸药窜去。
一声闷响,两声、三声。堰塞湖坝的右侧被炸开一个口,洪水如嘶吼的恶龙向着下游奔腾。
大家紧张的盯着,就怕口子太大引起决堤。
祝旋覆在河坝边走来走去,观察着情况。
缺口很快被树枝堵死,祝旋覆拿着手中的长杆用力疏通着。
突然脚下的坝塌了。
“小心!”舟楮实差点走进湖中,被世子齐晨珩及时拉住。
好在大坝只塌了一小块,祝旋覆在湖中露出头,及时爬了上来。
浑身是水的他没有立刻上岸,依然站在坝上疏通着那个缺口。
世子齐晨珩半搂着护住怀中的‘丞相’,一脸震惊的看着堰塞湖上的祝旋覆:“这个独降大人真是好样的。”
木冬运气飞奔过去:“主子,我来,你回去。”
祝旋覆回头看着他,呲开雪白的大牙乐了:“去去,少捣乱。我水中无敌,你个旱鸭子一边去。”
木冬。。。
“你是打算我一会儿下去捞你?”
木冬无奈回到岸上。
祝旋覆终于将一个缺口稳定住,来到堰塞湖的另一边,水面比较平静,他直接拿着竹竿跳到一根手腕粗的竹子上,向着上游撑杆而去。
喜欢考科举因夫掉命,男尊女贵挺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