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葶苈:“你没武功,只怕一条毒蛇就要了你的命。”
叶辰:“哼!”
任葶苈:“臣愿往。臣懂观星,可辨天气,武功也不低。必然能顺利到达。”
祝旋覆:“你去过西南吗?懂当地的语言和风俗吗?懂山地悬崖如何耕作吗?”
任葶苈:“你懂?”
祝旋覆仰头傲然一笑:“本相自然懂,天时地利,农耕水利,风俗民情,本相说略有精通已经是谦逊了。”
任葶苈阻止道:“你是丞相,国家基石,这种外出的活,还是交给我去吧。”
祝旋覆:“让你们去就是浪费人力物力,本相去一个顶八个。圣上,让臣去吧。”
圣上:“任爱卿说的对,你是丞相,哪有随便乱跑的。你在朝中统筹,外面的事让他们去吧。”
皇帝也舍不得祝旋覆去,毕竟西南实在太过危险。
祝旋覆心里清楚,这些大臣平时在朝中动动脑子就算了,去了西南,只怕必死。自己上辈子生活的地方与大乾西南地区地形气候相似,上一世自己也曾参加过家乡的救援,要比他们有经验的多。
任葶苈自然看出祝旋覆想要去的决心,心中更是担忧。
祝旋覆:“圣上,
其他人可往臣亦可往,臣不会因为自己身为百官之首,就比其他大臣惜命。
西南之地,地势复杂,民风多变。与其让不熟悉的大臣前往,不仅救助难度和危险增加,也耽误了救助时间。”
任葶苈:“我愿与你一起去。”
祝旋覆看了看他,轻轻摇了摇头,认真说道:“丞相府还要靠你。”
任葶苈知道她的意思,她亲手建立的新“时代”还需要自己帮她稳固,完善。所以,自己不能走。
“臣愿意和丞相前往。”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久不上朝的舟褚实走了出来,跪倒在大殿上。
“臣舟褚实恳请同丞相前往。”
“褚实,你。。。”祝旋覆第一时间要拒绝。
舟褚实笑着说道:“丞相曾经和下官说过,人生要为自己活,做自己想做的事,才不枉一世为人。
臣总想起多年前淮上府的洪水和疫病,臣那时无能为力。自此便苦心专研水利,想着以后遇到灾情,自己能有能力与丞相一起并肩救助百姓。
臣虽一介文人,却不畏死,此去定改善水利,阻挡洪水。”
皇帝听罢连连点头:“既然如此,丞相、舟褚实和铮迟将军领兵一同前往灾区,铖付府准备物资。”
“臣等遵旨。”
回到丞相府,任葶苈一言不发的在寝室整理行装。
祝旋覆看着任葶苈:“你生气了?”
任葶苈:“嗯。应该我去。”
“因为我是女子?”
任葶苈:“因为我钟情于你,哪怕你能力超群,我也应该最先护着你。哪怕你是男子,我也是这样想的。
如今你去了危险的地方,而我却留在繁华的汴京。我不想这样。”
祝旋覆走过去,从他身后揽住他:“葶苈,冷静些。我会医术,又了解西南地形,去了会比你更好。
有褚实在我身边,你放心吧。”
任葶苈转身抱住祝旋覆,摸着她的发:“我陪你去行吗?”
祝旋覆抬头看向任葶苈,坚定地说道:“不行。你要帮我守着我建立的秩序,除了你没人能守住它。
答应我,一定要让保护女子权利的法律继续施行下去,哪怕我不在了。”
任葶苈捂住祝旋覆的嘴巴:“不许乱说,区区西南,留不住你。”
砰!
“祝旋覆,你疯了?”任苍耳衣服因为奔跑已经凌乱,人还没进来,声音就进来了。
“大。。大哥你也是来阻止她的?快把她捆起来,不能让她去。”任苍耳开始喘着粗气低头四处去寻找绳子。
“我和你二哥一起去,你少操心。”祝旋覆走过去,笑着拿走任苍耳手上的腰带,嘱咐道:“我不在的时候,照顾好你大哥,不要总想着钱。”
任苍耳不可置信的看向大哥:“大哥,你不管?”
任葶苈笑不出来,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嗯。你去准备些药材,他们明日就出发。”
任苍耳愣住了:“你。。你们疯了?算了,我也不管了。”说完生气的挥袖离开。
祝旋覆无奈的看向任葶苈:“没想到他还挺关心我。”
任葶苈:“你知道就好,安安全全回来。”
祝旋覆早早休息了,任葶苈和任苍耳几乎收拾了一夜的行装。收拾好又重新打开箱子收拾一遍,反反复复,将一切能想到的都装上了。不能太多,又不能遗漏。
第二日,祝旋覆和舟褚实跟着浩浩荡荡的士兵离开。
任葶苈和任苍耳看着大军的背景:任苍耳嘟囔道:“都当丞相了,还要往危险的地方跑。”
任葶苈看着远方的队伍:“不管是丞相还是妻主,她还是当年那个一人一马的侠客,随性而为,自在逍遥,这才是她。
三弟,身份不是牢笼,走出去才得自由。她一直比我们懂得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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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下一路顺畅,祝旋覆一身红衣,骑着高大的黑马,头发梳成高高的马尾,还是当年模样。
铮迟将军:“丞相,前面就是铖付府,我们拿上粮食和药品就能继续赶路了。”
祝旋覆:“铮迟将军,您特意提醒前面就是铖付府,可是有异常?”
铮迟将军心想:不愧是丞相,如此敏锐。
“铖付府由西南王齐诏管辖。末将平匪患时,发现这个西南王齐诏和山匪有联系,而且西南各部落也常年被他压榨掠夺,因此非常痛恨大乾人。
丞相,若是我们到了边境,一定要小心部落的人,末将之前就折损了不少士兵。”
祝旋覆心想【这个铮迟将军不愧是汴京的将军,说一半藏一半,嘴上说着小心西南部落,其实是要告诉本相,西南王齐诏有不臣之心。】
祝旋覆:“铮迟将军之言本相牢记。这趟行程只怕天灾比不上人祸危险,前面铖付府就已经满是荆棘了。”
舟楮实担忧的说道:“如今人人都知道大乾的丞相是名女子,你的目标未免太大。”
祝旋覆无所谓的说道:“虽然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本相也不怕他,再说,如今去哪儿找一个女子蒙混他们的眼睛。”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舟楮实:“我可以假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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