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多谢任大人提点。”
任葶苈有些为难的说道:“二皇子年长我几岁,私下叫我葶苈即可。
不瞒二皇子,我二弟对祝旋覆很是痴缠,不仅别府而居,这府还买在祝府隔壁。
若是日后我多有打扰,还望二皇子不要见怪。”
“葶苈私下叫我慕柏即可。
没想到这祝旋覆还挺吃香,你这身为做哥哥的,也不容易。
我倒是希望你能常常来,这样我和婉清也能多些单独相处时间。
可惜我这次在汴京也待不了多久,不知这婚事能不能成。”
任葶苈行礼道:“多谢慕柏兄谅解。婚事二皇子不必担忧,只要祝夫人同意,定能结百年之喜。”
二人继续坐下喝茶,二皇子:“我这几日见到婉清,觉得她变了好多。”
“和祝旋覆在一起,任何人都会变,他的想法总是异于常人,不拘世俗,自在的让人羡慕。”
“葶苈说的不错,婉清如今变得坚韧不少,也开朗了许多,我真替她高兴。”
祝旋覆抬头正看到二人,高声道:“二皇子来了?快快快,来看看婉清姐算的这笔账,思维清晰,算法简练,难得一见的术数高手。
怪不得我舅父不舍得夫人来汴京,短短几个月,这算账能力就超过我了。”
二皇子笑着走过去,拿起账本来认真看。“果然算法新颖,等回到汴京,还请婉清到我府上,帮我算算府上混乱的账目。”
孟婉清有些羞涩的笑了笑:“我怎比得了多年的管家,不过是旋覆胡乱说笑,让我开心罢了。”
祝旋覆:“那是婉清姐不自信,想二皇子多年不在汴京,又身为武将不甚在意府中花销,这账目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子。
反正我们两家门对门,离的很近。
你就帮他理理也不费事,到时候让二皇子给点好东西,当帮忙的费用。”
二皇子眨了眨眼,这个祝旋覆倒是大方的很,竟然撮合我们。难道他对婉清的好只是表面的?这人还要仔细观察,若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我定不与他谋事。
“门对门?”孟婉清不可思议的看向二人。
二人对她笑着点点头,全是宠溺。
祝旋覆更是说道:“天大的缘分。”
二皇子深情看着孟婉清:“可否烦劳到府帮忙?”
二人四目相对,深情难掩。
祝旋覆一步一步退后,笑着来到任葶苈身边小声说:“喝的什么茶?”抢过他刚倒的茶,喝下后一脸痛苦:“这什么鬼东西?这么苦!”
“清茶而已。”
“你最近口味太怪了。”
“你怎么不陪妻子了。”
“那不是有二皇子嘛,怎么?你不会吃醋了吧?
下回不要喝茶,直接喝醋吧。”祝旋覆耻笑。
任葶苈端着茶杯,看着里面的茶汤:“竟要大早上看你与你妻子谈情说爱,实在咽不下其他。”
“谁让你明知我有妻子,还要惹我。”祝旋覆幸灾乐祸。
“你们昨晚…”
“喂喂喂。你过分啦啊。”祝旋覆翻了个白眼,并没有脸红。
任葶苈认真看着祝旋覆:“你与你妻如何?”
祝旋覆看了看那边小情侣:“出去说。”
二人站在两米宽的院墙上,看着远处群山。
(此处是防止偷听的绝佳位置。)
任葶苈:“只要你说,你与你妻子有夫妻之实,我便不再纠缠你。
男子相爱有悖伦常,你若能改掉断袖之癖,生活步入正轨,夫妻和睦,我自是愿你幸福。”
“那你呢?娶妻生子,过完一生?”祝旋覆不看任葶苈,反问道。
祝旋覆心想:呵,这就是男人,不过才几日便退缩了,走时还要打着深情牌。
“我已经在家族中过继了男童,我的选择,不管成败,绝不后悔,从不回头。”
祝旋覆手不由一颤:“我若是爱上其他男子呢?”
“不行。”
“为什么?”
“你若是断袖,那就必须是我。”
祝旋覆长叹一声。“我若是女子就好了。”
“若是女子,我怕是不会爱上你。”
祝旋覆猛然回头,不可思议的说道:“你什么意思?我若是女子,入不得你的眼?”
“女子怎能如你这般潇洒不羁,有野心,有抱负。新科状元,圣上宠臣,在朝堂中搅弄风云。
每次见到你,我就会向下陷一步。明知不可为,却不愿逃,将自己深陷在情爱的泥潭里,最终结局就是困其一生直到溺死。”
“你怎么知道最后是溺死,而不是救赎?”祝旋覆看向任葶苈。“女子不比男子差,不过是因为千百年来被压迫,让她们没了野心,没了抱负,困在家中成为繁衍工具。
只要给她们一点机会,我相信百年后,定是另一种光景。
任葶苈,我将会是女子觉醒前的那只火炬,若是火炬燃尽,便可归入尘埃,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耐心了。”
任葶苈:“我知你一心要改变女子现状,就是你这份锄强扶弱,见不得弱小受苦的心,才更加让人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