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声隔门传到办公室。
众人抬起脑袋,一脸惊疑。
咋啦,这是?
发生什么事情了?
秦寻要被围殴了?
聚众乱搞?
听不见,听不见!
……
总经理办公室里。
吴雨一脸严肃的看着秦寻,质问道。
“你叫人家叶岚拍广告,不但昧着良心黑了人家的代言费。”
“还让她倒贴给你500万?”
“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
“你的心就这么黑?”
牛效君瞪着秦寻,一拍茶几,大声道。
“你特么的还是人吗?”
“你还是人吗?”
“是人吗?”
秦寻笑而不语,端起茶壶倒一杯茶,慢慢喝了。
夏宁看见秦寻这贱嗖嗖的样子,却不觉得讨厌,继续说道。
“还有一条河旅游社购买的广告视频末尾的鸣谢冠名权,收益是500万。”
“秦总,你拿400万。”
牛效君气得蹦起来,跳上沙发,居高临下指着秦寻。
“你还来?”
“你还有得赚?”
“又特么的400万?”
秦寻抬头看着牛效君,说道。
“有2成,有100万是你的。”
“而且,牛总你可是啥也没干,光顾着全球旅行了。”
“你有什么好不乐意的?”
牛效君欲言又止,看夏宁一眼,长长叹一口气,坐了下来。
我有个得儿!
我总共就收了夏宁50万的封口费,还有上次把我调离公司总部20万旅行费用。
……
吴雨冷冷地盯着夏宁,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胸口。
好家伙!
夏宁遇到这个这么生猛的人形加特林抢钱机器,都舍不得献身?
她的内衣是金子做的,还是内裤是金子做的?
舍不得脱是吧?
你不脱,我……我替你脱!
夏宁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轻轻咳嗽一声,看向牛效君二人。
牛效君和吴雨顿时紧张起来。
“老尼姑,你别告诉我,还有啊?”
“我艹你们的大爷的!”
“夏宁,秦寻,我劝你们俩要善良!”
秦寻继续喝茶。
夏宁笑笑。
富贵不装叉,犹如锦衣夜行。
她不管牛效君二人的死活,平淡说道。
“还有,秦总,你接的私活。”
“刘明导演那边的《青云行》的电影剪辑,最终能拿到50万刀乐,大概400万软妹币。”
牛效君皱眉看着秦寻,就像看着一个杀父仇人。
“你还接私活?”
吴雨声音更大。
“还刀乐?”
“这么国际化?”
她喘着粗气,胸膛起伏……并不明显。
“我还说你开坦克抢钱,我小看你了啊!”
“你开的是航母啊!”
秦寻看着有些过于激动的二人,耸耸肩,一脸无辜。
“我放假期间,私人时间跑跑外卖,端端盘子,剪剪电影,做个副业过分吗?”
“我赚点零花钱,过分吗?”
夏宁笑而不语。
牛效君和吴雨对视一眼,心里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你爱跑外卖跑外卖,爱端盘子端盘子。
你吃屎都行!
但是你不能管赚400万的事情叫做副业啊!
你不能把“副业”两个字的格调拉到这么高!
还零花钱?
零你大爷!
夏宁看着二人难受的表情,继续说道。
“综上所述,秦总。”
“你多方收入加起来是税前6960万。”
她停顿一下,看向牛效君,面带微笑。
“而牛总……能拿到1695万。”
“牛总,恭喜你在外面环游世界个把月,就轻松赚取1695万啊!”
牛效君看着夏宁,快速舔舔发干的嘴唇,胸中有无数脏话想要骂出口。
这……这……
这他么的是我的吗?
这是你的!
我只不过拿了你70万,一点点小小的封口费而已。
吴雨盯着夏宁,心中不是滋味。
1695万!
啊?
都是富二代,怎么夏宁自己就能拿出这么多钱了?
虽然夏宁是好姐妹。
但是……但是……
她们似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看到亲朋好友赚钱,比自己亏钱都难受啊!
过年的时候,夏宁大概要被拉到上座跟长辈们一起吃饭吧?
到时候,我还要排着队给她敬酒?
那可给她装大了!
……
秦寻放下茶杯,转头轻轻瞪夏宁一眼。
“哎!”
“你这个小助理,我让你算算我的钱,没让你炫富。”
“什么几千万,几百万,那都是税前,我们还要交税的。”
“你搁人家两个富二代面前炫富,真的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不知死活。”
听见这话。
牛效君沉默了。
吴雨沉默了。
她们作为富二代,享受着优渥的生活,但是作为家族里不管事的混子。
她们也不是随便就能拿出六七千万的人啊。
几十万,随随便便。
几百万,咬咬牙。
上千万,把牙咬碎了都不行,得拿绳子上吊才可以。
六七千万,吊在横梁上荡上三天三夜估计都拿不到这个钱。
这可是半个亿的现金,不是资产。
没有谁家会拿半个亿给她们这种整天就知道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的人的。
牛效君看着茶几对面的秦寻,脸色不太好看。
这小子家里肯定没他有钱。
可是秦寻个人可比她有钱多了!
这还是夏宁说的一个月前,还要去偷公章盖实习证明的愣头青?
夏宁真是捡到宝了!
妈的,搞得我都想和他合作做生意了!
这么会写歌,那干脆开个音乐公司啊!
牛效君看着秦寻,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
算了,不要去自取其辱。
我们的关系,并不太和谐!
……
吴雨看看秦寻,又看看夏宁。
视线在两人脸上反复横跳,眼中渐渐露出一丝凶光。
老娘今天要强势入股秦寻的影视公司!
我要……白嫖他!
夏宁察觉到吴雨的眼神,心头一惊,她这是什么意思?
劫财?
还是要劫色?
还是要把我劫了献给秦寻?
……
办公室里沉默了。
秦寻喝一口茶,低下头,轻轻笑笑,长长叹一口气。
夏宁低头一看,发现秦寻表情不对,轻声问道。
“秦寻,你看起来好像没那么高兴?”
秦寻抬头看着夏宁,露出一抹唏嘘的苦笑。
“我之前骂资本家骂得那么狠,现在我也成要吊死在路灯上的人了。”
“我现在有了一些钱,我脏了!”
“我心……甚痛。”
话音刚落。
三道冷如刀锋的视线落在他头顶。
夏宁挑眉。
吴雨瞪眼。
牛效君捏起了拳头!
这不得干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