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己
喻宁到酒吧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了傅钦,他有自己的习惯,每次都喜欢在同样的位置。
喻宁想到老爷子说的话,也觉得傅钦确实挺一根筋的,好像换了位置就找不到了似的。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过来,只是听到林雅的朋友说傅钦在酒吧里喝醉了,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就已经到这边了。
喻宁从那天见过老爷子以后,总是会容易想到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大多是和傅钦有关系的。
尤其是在知道傅钦因为这场案子损失了凌华的合作,还趁机被董事会的人打压。
他受到的影响,已经超出了他本身和这个案子的关系。
从庭审结束以后,除开那些八卦的人会来明里暗里的打听两句以外,喻宁就没有受到其他的影响了。
就连何穗也没有再出现过。
所有的恶意都朝着傅钦过去了,喻宁不知道傅钦在这其中是否做了什么。
但……其实不应该的。
喻宁印象中的那个傅钦,是从来不会牺牲自己的利益的,更何况这整件事情下来,他没有得到任何好处。
喻宁看着完全隐伏在暗色中的傅钦,有些恍神。
喻宁有夜盲,这样昏暗的环境下,如果不用手机照明的话,其实是很难看清楚的,但是她却能一眼就看见傅钦在哪里。
是习惯了。
这样的场合,喻宁以前来接过傅钦很多次,她太熟悉傅钦的身形和习惯了,所以第一眼就能在最暗的地方看见他。
以前喻宁提醒过傅钦很多次,让他不要在光线那么不好的地方待着,她会看不见。
傅钦从来没有解释过,但是也没有改变过。
现在喻宁明白了,大概是他出于本能的一种安全感的自我保护。
想到梦境里的那些事,小傅钦身上的伤口还有脸上的倔强,喻宁眼里闪过一抹深沉的情绪。
她稳步过去,停在傅钦的身旁。
齐颂先发现她,眯眼看了看,似乎有些意外:“哟,找阿钦啊?”
喻宁看他一眼,齐颂似笑非笑的说道,“喻宁,以前是我小看了你,原来你才是高端玩家,轻而易举的就让傅家父子反目成仇。”
齐颂说话一直是这样的,喻宁也懒得和他多说,她看向傅钦,顿了下:“傅钦?”
傅钦阖着眼睛在休息,眉心皱着,没有什么动静。
喻宁看着他等了一会,见他是真的没有反应,她也逐渐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到酒吧这边来。
喻宁心里因为自己刚刚的冲动懊恼,又因为傅钦还醉着而庆幸。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齐颂:“不要和傅钦说我来过。”
齐颂的吊儿郎当的看了她一眼,“为什么,你不是特意过来找阿钦的吗?”
喻宁说:“我是来找朋友的。”
齐颂嗤笑,“前言不搭后语,不过我建议你自己和他解释你是不是来找他的。”
齐颂说完朝上庙身后抬了抬下巴,“听到了吗?”
喻宁一顿,跟着齐颂的视线看过去,刚刚还闭着眼休息的傅钦,已经睁眼。
漆黑的眸子正静静的看着喻宁。
他喝了酒,向来深幽沉寂的眼睛里,浮出了一层很淡的水光。
他嗓音喑哑:“怎么会过来?”
喻宁抿着唇角,她默然片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齐颂笑着开口,“该不会是你觉得判刑的结果太轻了,所以想来找阿钦再要点补偿吧?喻宁,你还真是舍不得让自己吃一点亏啊,没事你随便要,我保证,阿钦肯定都会给你的哈。”
齐颂把右手两指并拢,点在自己太阳穴上,对着喻宁做了个敬礼的姿势。
傅钦警告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起身,低声说道:“出去说。”
齐颂在他身后,语气很淡:“喻宁,你还记得孙晋吗?他可是要回来了。”
傅钦脚步一顿,身上的冷气瞬间更甚,看过来的眼神都凌厉了几分。
喻宁下意识反问,“孙晋回来,和我有什么关系?”
还值得齐颂这样特意提醒她?
齐颂愣了下,随即笑的有些意味不明了:“孙晋和你没关系吗,以前他追你追的可真是轰轰烈烈,就差上新闻了吧?再说你不是也——”
齐颂还想再说下去,但看着傅钦明显越来越阴沉的脸,还是没有再说,他拿上自己的杯子,起身去看有没有合适的猎物了。
反正该提醒的他也提醒了,傅钦一定要撞这个南墙,他也拦不住。
陡然听到孙晋这个名字,喻宁愣了下。
孙晋是她接触到的第一个客户,那时候她还在于清文底下做事。
能和于清文关系好的人,又能是什么多好的人,喻宁不想去回想那些事和孙晋这个人。
只是她的沉默落在旁人眼里,却有了别的意思。
傅钦垂目看了喻宁一眼,见她满脸的迟疑,本就黑凝的眸底,突然翻涌出浓重的不悦。
他攥住喻宁的手腕,也没看,直接把人带进旁边的隔间里。
门板关上的瞬间,阻挡了外面大部分的嘈杂声,里外被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傅钦身上沾了酒气,他攥着喻宁的手,将她直接抵在门板上,随后覆身欺压上去。
带着酒气的身体滚烫,傅钦本来只想浅尝辄止,然而在碰到喻宁身上的气息以后,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起先还是攥着她的手腕,后来就将她的手腕压在头顶,另一只手抚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仰起头来面对着他。
傅钦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来,带着恨不得将喻宁直接揉进自己骨子里的占有欲和执拗。
喻宁只觉得自己要缺氧,她整个人都被傅钦霸道又强制的抱在怀里,连丝毫反抗的动作都做不了,只能唇角边艰难的溢出些声。
只是这声音,听着就剩下些暧昧。
喻宁生理泪水都要被他逼出来了,傅钦却突然松开了她。
但他的手还在喻宁腰上搭着,带着身上微醺的酒气,将额头抵在喻宁的颈窝处。
他捏着喻宁案子的另一只手,指腹在她脖子上轻轻摩挲着,声音又哑又干:“不许想其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