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着呢,快走吧,皇上叫您过去。
知道了,这就过去。”
阮溪顺手将药瓶藏在枕头底下。
齐鲁在门口等着她,两人一同往御书房走去。
一路上,齐鲁都在讨好她,希望她能在皇上面前多多提携。
可心底,却在嫉妒与懊恼。
阮溪没心思搭理他,很快到了御书房。
裴淮正在坐在御案后批阅奏章。
深吸口气,她才迈步走进去。
“奴参见皇上。
免礼。”
裴淮未曾抬头看她,继续手中的动作:“过来给朕研磨。
是。”
阮溪心中忐忑,面色极力保持沉稳。
不知道他有没有查内务府的档案,想必现在已经知道我的来历。
阮溪没有原主的记忆,关于原主的身份信息,也是从内务府记录的档案上得来的。
上面写的是,他是外乡逃难来的京城,母亲在路上染了风寒,刚到京城就死了,剩下他孤身一人,无依无靠,看见宫中在招募太监,为了能吃饱饭,他就去了。
一开始阮溪就知道,这个身份信息肯定是假的,如果宫里没人帮忙,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瞒的过净身房?就更别提上面的层层筛选。
若只是一个普通小太监,宫里有人帮忙倒可以蒙混过关,可如今,她突然成了皇上身边的大总管,皇上一定会对她的身份和来历仔细严查。
唉,也不知道我这个假身份经不经得起严查,头顶悬着一把刀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阮溪越想越慌,一个没忍住,轻轻的叹了口气。
裴淮抬头看向她,目光凌厉幽暗,仿佛能随时将人看穿。
“阮公公有什么烦恼,可说与朕听听。”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情感,冰冷而生硬,叫人心生惧意。
阮溪赶忙低头,做垂顺状:“奴哪有什么烦恼,就是担心做的不好,会惹皇上不高兴。
是吗?”裴淮闻言,绯色薄唇几不可查的弯了一下,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细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颌,嗓音里竟带了一丝笑意,只是,依旧没什么温度。
“无妨,朕相信你会做的很好。
……”阮溪被他捏着下巴,身子僵住。
压根没想到,他会有此举动。
“阮公公模样生的比一般小太监俊俏许多,朕看着也舒心,以后,放松一点,不必如此拘谨。
……多谢皇上夸奖。”
冷汗自额头缓缓流进衣襟。
“出汗了?”裴淮屈尊降贵,用手指一下一下,轻轻替她摩挲掉脸颊的冷汗,声音似是透着笑意:“朕又不吃人,瞧瞧,吓成这样。”
阮溪咽了咽口水。
“奴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