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她。
从来没喜欢过。
郁晚睁着眼在黑暗里想这些,一股沉钝而又缓慢的疼痛,从心口往四肢百骸蔓延,眼泪从眼角安静地滑落下去。
翌日早晨去上自习,仍是没法专心。
她和贺牧之从前就算有些小打小闹的不愉快,也从来不隔夜,要么他会主动和她说话,偶尔她也会低头。
可这一回,到了中午,她没有再收到贺牧之的消息。
午饭时,郁晚接到一通许母赵念巧的电话。
“牧之打架那事儿,你清楚吗?”赵念巧说:“昨晚贺家闹得挺凶,老头子差点被气得犯病,牧之也被关在祠堂一个晚上,听说还挨打了。”
郁晚心口一沉。
贺牧之是贺家的宝贝疙瘩,她从来没见贺父贺母对贺牧之动过手,以前偶尔也会罚跪祠堂,但最多也就一两个小时。
对贺牧之那样的少爷,这次的惩罚算是很重了。
“我看他爸妈也是头痛,尤其他妈妈,本来还指望他继承家业呢,到现在还不务正业的,还打架……这样子,还不如那个私生子贺承衍,我听说私生子反倒争气,在国外念书的时候就上班了,回来直接带着工作经验和从国外挖来的团队,进了贺氏总部,再这样下去,这贺氏将来会落到谁手里还真不好说。”
赵念巧絮絮叨叨说贺家的八卦,郁晚却没细听,她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门了。
挂断电话,她背上包下楼,打车回家。
只是,到了自己家别墅门口,脚步却没停,绕过去,按响了贺家的门铃。
贺家的保姆过来开门,见是她,面露喜色:“栀子来了,你赶快和太太说说吧,牧之都跪了一夜了,到现在还没放人呢,再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啊。”
看来这次贺牧之是真的把他父母惹毛了,郁晚不敢耽搁,赶紧往主屋里走。
贺牧之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