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好吃的差不多了，就放下筷子，听外婆说起母亲小时候的趣事。
在外婆的嘴里，母亲小时候是个非常调皮的姑娘。
最讨喜的，就是那张嘴。
别看母亲是从国外长大的，但是一口流利的国语，让她在晋家一众亲戚之中最受欢迎。
外婆拉着外公：“老头子，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加百利被若若吓得不轻那件事？”
外公笑着点头：“当然记得！”
蒋婉追问，表现得对此事很感兴趣的样子：“外公外婆，你们就别卖关子了！”
小念柒也有样学样：“别，卖关子了！”
奶声奶气的调调，逗得所有人捧腹大笑。
外公开始给我们讲述当时发生的事。
原来，那时候外公和外婆正忙着扩张事业，很少回家，母亲基本上都是有加百利照顾的。
有一天，加百利惊慌失措的给外公打电话，说母亲很有可能撞邪了。
他想让外公和外婆回来一趟，看看是不是要带母亲去看看医生。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等着外公的下文。
外公脸上没什么表情，对我们说道：“我和你外婆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加百利带着我们去了你母亲的房间。”
“还没走进房间，我们就听见了你母亲的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
“你母亲似乎在和什么人聊天！”
外公把故事讲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已经大致猜到了结果。
不出意外的话，母亲应该是在自言自语。
把自己的玩具当成了倾诉的对象。
但按照外公的描述，在此之前他们从来都没有见到过母亲有类似的举动。
加百利更是在听到过类似的声音后，去母亲的房间里看过。
他发现母亲并不是醒着的，而且他进去后，声音就停了。
只要他离开房间，声音就会重新出现。
我还是坚持己见：“一定是母亲不想让加百利发现，所以装睡的吧？”
外公笑着摇头：“一开始，我和你外婆也是一样的想法，但是后来我们发现……其实是你母亲在说梦话。”
梦话？！
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结果。
外公还说，母亲当时因为在学校跟同学闹了别扭，她很生气的同时又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就经常会说梦话。
即便是做梦，她对外界也是有所察觉的。
在这样的环境下，加百利走进母亲的房间，梦话就会戛然而止。
等加百利离开后，母亲又会继续开始在梦里吐槽自己的同学。
我无奈的笑了：“那后来，这种情况是怎么解决的？”
外公说，他带着外婆去了母亲的学校，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给母亲撑腰，惩罚了欺负母亲的小男孩，母亲就再也没有说过梦话。
说到后来，外公和外婆就沉默了。
我知道，提起母亲对与他们而言确实会让心情受到影响，就借口要带小念柒回去休息，让他们平复心情。
回去的路上，蒋婉一开始牵着小念柒的手。
后来，小念柒耍赖不肯走，一直央求这让我和蒋婉抱她。
她站在原地，朝着我们两个人伸开双臂：“爸爸，妈妈，抱抱！”
蒋婉肯定是没有办法抱她的，我只能把她抱在怀里，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娇气包，这才走了几步，就不肯走了？”
“以后如果去了幼儿园，爸爸妈妈可没办法抱你！”
小念柒是个懂事又要强的孩子，听见这话，立马摇头：“柒柒不要抱！”
“柒柒会自己走路！”
她挣扎着从我怀里下来，在阿姨的照看下，朝着我们住的院子一路小跑不见踪影。
我和蒋婉慢悠悠的往回走，就在即将走到我们住的院子时，她开口了：“晏隋，你是不是也曾经期待，被人如此坚定的选择和偏爱？”
我点头：“没有人不会有这种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