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原本是不想来北城的。
他的主力在松市,剩下的在他亲生父亲那。
北城是裴景川的地盘,一踏入,他就感觉草木皆兵,处处都是威胁。
但是不来也不行。
周强被剁掉一只手,被霍危威胁得寸步难移。
老卫知道之后,咽不下这口气,要秦渊掀起一点水花来,搓搓霍危的锐气。
霍危在北城没有任何软肋。
倒是裴景川,初为人父沉浸在喜悦里。
老卫原本的目标就是裴景川,得知姜音生产之后,他就让秦渊想办法将那个孩子捞过来。
“最好要活的,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他老卫在电话里命令他。
秦渊闭了闭眼。
“老卫,你答应过我,不让我动老人跟孩子
老卫冷嗤一声,“所以我让你抓活的,没有让你动手
秦渊拒绝,“我做不了,你换个人做
老卫变了脸,“你别忘了你当初为什么跟我,要不是我一直罩着你,这么多年你能过得这么潇洒?你跟你妈早就被何明东弄死了
提及压抑的身世,和不得已的屈服,秦渊的眼神暗了下来。
他捏紧手机,每一寸用力的地方都充斥着仇恨。
恨亲生父亲何明东。
也恨老卫。
听见秦渊沉默,老卫步步紧逼,“裴景川和霍危现在不对付你,就是顾虑到我,一旦我跟你脱离关系,你活不过三天,信不信?”
秦渊并不怕死,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不屑。
老卫阴测测道,“你不想你妈死无葬身之地吧?”
秦渊眼神阴沉如水,“老卫,人都是有弱点的,包括你
老卫,“看样子你是真的要跟我对着干了
秦渊冷笑:你猜对了。
但不是现在。
他攀附老卫没错,但同是野狼,他不可能一辈子都只做棋子。
现如今老卫也成了威胁他的一份子,那他何必受人威胁。
“这件事我答应你秦渊不动声色道,“等我好消息吧
老卫叹息,“这才是乖孩子
……
北城四处都是裴景川的眼线,秦渊心里清楚。
所以他也不躲,正常人一样订酒店住下。
裴景川给霍危报信,“跟你订的同一家酒店
霍危靠在床头,看着玻璃浴室里缓缓升起的白雾。
任清歌在里面洗澡。
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他还是目不转睛,然后敷衍两句电话,“那你最近什么打算
裴景川跟他说了自己的计俩。
霍危微微皱眉,“裴景川你几岁,玩这种幼稚把戏?”
裴景川,“我当初就是这么玩你的,效果显著
霍危,“……”
神经病。
他听见浴室里水停了,起身来到镜子前,整理了一下睡袍。
“时间不早了,先挂了
不多时,浴室里又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霍危蹙眉:怎么洗个澡这么久。
反反复复的。
从来北城开始,任清歌就一直在忙裴司翰那双义肢的事。
然后是给姜音买礼物,给小裴子买礼物。
又去北城玩了半天。
这几天晚上虽然都睡在一起,但她沾床就睡,然后不省人事。
霍危不会趁人睡着还这个那个,所以他都忍着。
偏偏任清歌睡着之后一点都不老实,又搂又抱。
撩他一身火,又什么都不管。
今天难得休息早,结果她在浴室里耽误那么久。
霍危重新躺上床。
等待有些漫长,霍危掏出手机,打开私密笔记。
【让女人难忘的十个技巧。】
他认真翻阅起来。
任清歌洗好出来,见他盯着手机一脸严肃,随口问,“在处理公事吗?”
“嗯霍危有条不紊地退出界面,“刚处理完
任清歌钻进被窝。
“我还有事没做完她拿过厚厚的书本,“再过几个月就要给裴伯父做新的义肢了,我想升级一下
霍危,“……”
他吐槽,“不是还有好几个月么
任清歌抬眼看向他,“怎么了,你有事吗?”
霍危抿了抿唇,也不藏着,“想做
任清歌一噎,脸有些红。
她最近充实,完全没想那回事。
现在被霍危直勾勾看着,她浑身酥麻,手还无措地翻阅着书本,“等我看一会先
霍危皱眉。
但他知道任清歌对待工作认真,所以妥协了一步,“大概多久?”
任清歌心不在焉,“半个小时可以吗?”
她认认真真跟他商量的语气,就跟做生意似的。
听得霍危想笑,“可以
怎么一下子乖起来了。
霍危伸长手臂,“靠在我怀里看
任清歌听话挪过去。
浴袍本就是松松垮垮披着的,两人一蹭,领口就东扭西扭,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肌。
任清歌看得眼睛发直,替他拉了一下。
遮好。
霍危扫她一眼,“不喜欢?”
任清歌僵硬地看书,“没有啊,怕你着凉
霍危嗯了一声,下巴靠在她肩头,跟她一块看。
他突然语调上扬,嗯?了一声。
任清歌注意力全在他身上,他一举一动都敏感地撩拨着她。
她问,“怎么了?”
霍危含笑,“没什么,你看你的
任清歌看得认真,速度不急不缓的。
霍危的手挑开她的浴袍,钻进去。
任清歌咬了下唇,轻声说,“你这样我都看不进去了
霍危,“刚才看进去了么?”
她怎么可能看进去了。
从他说想做开始,就开始心猿意马。
但她厚着脸皮不承认,“当然,你说了给我半小时的
霍危拆穿,“但是你的书拿倒了
任清歌一愣,迷离的眼神使劲聚焦。
霍危继续说,“一直都是倒的
“……”
霍危把书盖上,“做完再看,嗯?”
任清歌红着脸钻进他怀里。
霍危摁着她的手腕,摸索做皮埋的地方。
“回松市之后,我陪你去把线取了,怎么样?”
任清歌被他拿捏着,点头,“好
她这么软,这么乖,霍危反而起了破坏欲,“多做几次,好不好?”
任清歌敞开身心让他占有。
“唔,好
霍危眼睛有些红,“弄坏也可以吗?”
任清歌抖了抖,“不可以
可他想弄坏她怎么办。
想法在心里一旦发芽,就疯狂的生长。
他用力掐着她的腿,发狠道,“我竟然等到三十多岁才碰你
野火疯狂燃烧起来的关键时刻,枕边的手机突然叮铃铃响了起来。
霍危余光扫了一眼,动作微顿。
“是秦渊他的语气跟动作一样强势,“接
任清歌被他完全奴役,摸索着手机,摇摇晃晃了半响才成功点到接听键。
秦渊在电话里说,“任清歌,开门